“好好好。憲鬥這有來有往之計,端的甚好!”皇太極連說三個好字,捋須讚道:“朕也信賴,隻要能在金州拖住李嘯,那李嘯這廝的老巢登州,在我十萬入關雄師的合擊下,必將難於相抗,被滅定是指日可待。”
固然,當日唐軍在打擊旅順時,他也收到了完顏葉臣派馬隊傳來的警報,但阿達禮萬冇想到,這些唐軍,竟能在這般短短幾天內,就掃滅金州守軍,隨即便向自已的複州城,徑行攻來。唐軍停頓之快,實在大大出乎了他的設想。
聽完馬隊的稟報,皇太極內心冰冷非常。
自已僅憑這兩千餘兵馬,真的是這鋪天蓋地而來的唐軍之敵手嗎?
“皇上,以鄙人之見,這唐軍所來之勢,既然這般浩大,金州守軍必將不敵。還請皇上速召入關雄師,儘力抵抗唐軍侵襲為要啊!”
因為,對仇敵的仁慈,就是對自已的殘暴。想要完整打擊清軍,那怕是連瀋陽如許的極具厚重汗青氣味的聞名城池,李嘯也毫不吝於將其完整毀滅,更遑論一個小小的複州了。
接下來的幾天,唐軍按李嘯的打算,兵分兩部行動。
一天後,在見到從遠處地平線上,鋪天蓋地而來的唐軍兵馬之時,複州城守將阿達禮,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
另據監撫司統計,從金州各地擄掠得來的村野百姓,加上金縣縣城的全數百姓,複收得百姓約一萬五千餘人,現在已全數歸集於海邊的海兵艦船之上,正連夜運往山東而去。
他將目光,投向一向沉吟不語的範文程,儘力用一種和緩的語氣問道:“範學士,依你之見,唐軍入侵金州,我大清卻該如何應對方好?”
祖大弼哼了一聲道:“那不怕,隻要不在我們遼西打就成。現在遼餉這般不敷,這遼西之地,好歹是我們的基業,多少能供應些軍需彌補,如果讓清軍給打冇了,可就實在太可惜了。等朝廷旨意一來,就由弟弟我率兵入援吧,好歹要打出我們遼東軍兵的威風出來。”
唉,李嘯不死,大清難安哪!
來自後代的他,對這個阿達禮自是有所體味。
皇太極愈聽神采愈丟臉,心下的憤恨,倒是無以複加。
向來謹慎謹慎的鄭親王濟爾哈朗,起首開口,向皇太極吃緊稟道。
隻不過,在崇德八年時,因為皇太極暴死,他與其伯父碩托二人,坐謀擁立睿親王多爾袞,後被人告密,以“擾亂國政”的大罪,處以極刑。就在審判成果出來的當天早晨,阿達禮、和碩讬二人,被赤身赤身地捆綁著押送到衙門,連同阿達禮母親和碩讬老婆,一同被活活勒死。
很快,鄭親王濟爾哈朗,豫親王多鐸,以及大學士範文程三人,吃緊入得帳中。
清軍俄然撤兵返國,讓正駐守錦州城頭的祖大壽與祖大弼兩兄弟,大惑不解。
皇太極眼中,一道狠色閃過,他大聲道:“現在既然我軍的首要目標,是撤除那賊廝李嘯,那我全軍,複留遼西,又有奚益。傳朕旨令,全軍拔營回程,直去金州,務必不得放跑了李嘯!”
祖大壽一聲苦笑,點頭道:“唉,但願是如此吧。我大明多難多難,總算是獲得上天護佑一回了。不過,現在遼西的壓力一消弭,接下來,朝廷就該抽調遼東兵力,去幫手抵抗入關的清軍了。”
“李大人,據我等體味探查,這複州城中,獨一清軍兵馬兩千,此中滿兵一千五百人,彆的五百為蒙古八旗兵馬。全部兵馬,是由清朝宗室,禮親王代善之孫,故穎親王薩哈廉之宗子,克承郡王阿達禮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