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全軍速速撤退!“
這時,那些將自已堵住的輕馬隊,已然尖嘯著,手持雪亮的騎刀,向自已猛地包抄過來。
“萬勝!“
現在的他,已在欣然想著,如果那正遠去台南,偷襲荷蘭人老巢的赤鳳伯李嘯,得知這入侵台中的荷蘭陸軍,果在這彰化城下全數毀滅的動靜後,該會有多麼的歡暢。
應當說,在這般告急的環境下,鮑德爾的應對,還是非常靈敏而得體的。
彷彿算準了時候普通,“砰“地一聲,西門大開,吊橋落下,又有大隊的猛虎軍槍兵,從西門號令殺出,與奔行到此處的南麵荷蘭軍殺成一團。
城樓上的丙總總長呂煥,及時地下達了接管投降的號令。這二千名荷蘭軍兵,才榮幸地獲得了活命的機遇。
這些明軍,底子就不是那該死的細作所說的獨一數百人,光從北門衝出明軍槍兵,就有多達千餘人,鬼曉得這城裡,還藏著多少該死的黃皮猴子!
“萬勝!“
在多名飛鷂子嫉羨的眼神中,這名飛鷂子馬隊鎮靜得近乎發瘋。
無數的荷蘭軍兵士,不是被鋒銳的騎槍捅成對穿,就是被披著鐵甲的馬匹撞飛而去,極多倒地未死的傷兵,覆被這些鋼鐵巨獸,踏破了腹部,踩扁了胸膛,可駭的人體肚腸爆裂聲與荷蘭軍兵瀕死的慘叫,混在一處,令人聞之心悸。
呂煥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隨即大喝:“傳我軍令,全軍作好籌辦,待敵軍繞過西麵城牆,立即吹號打旗,合擊阻敵!”
不管是長矛兵,還是火銃兵、火炮手,以及熟番仆參軍,皆是嚎哭著棄了盔甲刀劍,猖獗逃竄,而被困陣中一時冇法得脫的荷蘭軍兵,則是立即跪地投降。
也就是說,這彰化城並非象細作所說那般,伶仃無援獨一數百名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還藏了一支伏兵!
鮑德爾忽聽得城頭的明軍響起了喝彩,他順著他們揮手的方向望去,隻見北麵二裡開外,一處長滿森森雜樹的山坡背後,忽地傳來綿密的馬蹄聲,大隊的馬隊,有如變戲法普通,從山坡背後湧出。
正批示著一半軍隊,前去北麵城牆而去的荷蘭軍總司令鮑德爾,突聽到這令民氣驚的號聲,下認識地昂首向城牆上望去,正都雅到,有兩名明軍兵士,正用力揮動著大旗,向著北麵大肆揮動。
隻不過,那些逃竄的荷蘭軍兵,大部分被玄虎重騎追上,幾近一刀一個活活砍殺,隻要極少數因為告饒及時,而幸留性命。
棄了火銃於地,高舉雙手投降的荷蘭兵士保羅,終究長歎了一口氣,為自已終究存活下來,而光榮不已。
血花紛飛,慘叫迭起,被玄虎重騎與槍兵合擊的荷蘭軍,的確是有如處身修羅天國,在刀砍槍刺的極度痛苦中,讓死神敏捷地收走了生命。
鮑德爾又是一聲大喝,兩名龍馬隊應諾一聲,吃緊縱馬而去。
入彀了!他孃的老子又入彀了!
這兩股明軍馬隊,氣勢淩厲,設備精美,那越來越綿密清楚的馬蹄聲,有如一柄柄鐵錘,在狠狠敲打鮑德爾的心臟。
在他身後,有如大水般澎湃而來的乙哨槍兵,見自家主帥這般奮勇,頓是大家搶先,勇氣百倍,紛繁喊叫著直往荷蘭軍陣中猛衝而去。
如果擊敗了這股明軍馬隊,自已喪失還不算太大的話,便可再構造殘剩兵力打擊彰化城,如果喪失過量,則可就此退兵,兩軍算打成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