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自家軍兵這般窩囊無用,竟這麼快就被李嘯幾近兵不血刃地繳了械,杜少如肝火中燒。
“李嘯,老子跟你拚了!”
聽得杜少如這威脅的話語,李嘯卻麵無神采地看著遠方,彷彿底子未聞聲。
一眾軍兵看著濃眉瞋目標李嘯,又看了看中間正哭喪著臉木然站立的杜少如,很多人嘴裡囁嚅著,卻不敢說話。
杜少如能升任千戶千總,全憑龍門衛批示使杜詩的乾係。杜詩這位自家大伯無子,故對這個侄子非常看重與寵嬖,恰是因為這點,全無半點甲士氣質的杜少如,才氣不竭地冒充軍功,並終究升到了千總一職。
杜少如見李嘯隨便作了個拱手之禮,見聽其人語帶嘲弄,不由得又驚又怒:“李嘯,爾等目無上官,竟敢這般猖獗!真真豈有此理!”
“李嘯,你這混蛋!本官定要向杜大人照實稟報,定要斬了你的狗頭!哎喲,哎喲。。。。。。”杜少如一臉憋得血紅,被強按在地捱打的他,嘴裡含混不清地罵著。
這些對百姓放肆凶惡得如同死神普通的傢夥,麵對李嘯軍那一排排整齊的尖刺大盾,一排排雪亮的4米長槍以及四周縱馬呼喝的飛鷂子輕騎,全數都蔫得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普通,紛繁交械投降。
許茂扔下婦人,大步衝向杜少如身邊護駕。
實在杜少如倒是錯怪了杜詩,因為就在前幾天,杜詩好不輕易集結了100石糧食,就趕緊派人送往金家莊堡,卻冇想到,方至半路,就被一隊韃子截了去。全數運糧之人皆被韃子拿獲,故杜少如冇有獲得任何動靜。
“啪!”
杜少如曉得,龍門衛因主堡淪陷,庫存之糧不是被韃子搶去,就是被火燒燬。但他冇想到,批示使杜詩對如同養子般的自已,竟不派人送糧過來,這一向恃寵而驕的他,從內心感到仇恨。
“大人,李大人,我說,我說!是杜大性命令讓小的們掠取賦稅的!”
包含那名婦人在內的一眾受害者家眷,紛繁跪地痛哭,一邊連聲感激李嘯為死者報了仇恨。
他隻是用手指向那婦人一指,仆人隊長鬍茂立得明白了主子的心機,一臉奸笑地帶著幾個兵丁向那婦人行去。
那婦人被胡茂等人一把拉著,便往杜少如處拖去。
“大人,都是杜大人讓小的們乾的,小的們本無此心啊。”
他來這金家莊堡已有兩週,卻遲遲未有任何糧餉運來。本來便是糧餉不敷,卻告急趕來駐守的部下軍兵,更是因此民氣浮動,謊言四起。
“得令!”
杜少如腦中一片混亂。
“反了,反了,你們這些狗入的山東兵馬,真他孃的反了。。。。。。”杜少如哭喪著臉,嘴裡猶自喃喃著。
杜少如隻要二十六七歲,身形富態,有一張保養得很好的白臉和修剪得非常整齊的髯毛,一眼看去,實在不象個甲士,倒更象個小財主或販子。
杜少如氣得還未說完話,李嘯冷喝道:“傳我軍令,著全數反叛軍兵,當即繳械投降,然後一併帶來此處,本官要當場鞠問,如有不從者,當場格殺勿論!”
“方纔有殛斃性命者,由百姓指認後,十足押到了前麵來!”
李嘯一聲喝令。立即就有幾名軍士衝了過來,當場按倒杜少如,扒了褲子,便啪啪地打起軍棍來。
此人是何來頭,如何敢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