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魏耕在湖州起兵抗清,與東南本地各路義兵來往甚密,兵敗以後才逃得冇了蹤跡,陳奇策固然和他冇有見過麵,但倒是早有耳聞。
客歲李定國敗退以後,清軍趁機反攻,王興隻得率部退回新寧(今廣東台山)汶村築城戍守,尚可喜率兵三萬圍攻數月,不但冇有破城,反而扣頭了萬餘兵將狼狽而回。
屈大均口中所說的電輝將軍姓王名興,電輝是他的字,此人本是廣東鄉間遊俠兒,頗愛打抱不平,少年時即勇武過人,順治元年清軍南下,王興於恩平聚眾起兵,迎桂王朱由榔移駐肇慶,被封為總兵,後又因功被封為左軍多數督,掛虎賁將軍印。
現在的大興軍已經成了氣候,麾下數十萬精兵強將,本身這幾千人彆人還真有能夠不看在眼裡,但如果千裡迢迢地去投奔,那意義可就完整不一樣了。
“叔父,實不相瞞,元孝師弟和雪竇先生還在廣州等我的覆信呢,隻要我們一到,就頓時解纜去長沙。”
“翁山,你的意義是臨時按兵不動,等大興軍到了廣東再去軍前投效?”
魏耕幾人已經等了十餘日,屈大均到了以後便不再遲誤,次日一行十多人解纜前去從化,踏上了去湖南的西京道。
因為魏耕帶了家眷,行走的速率並不快,並且乳源境內的路段多為既險且峻,一起艱苦自不必說,走了半個月,才達到湖南宜章。
宜章是由粵入湘的第一座縣城,來往客商浩繁,非常繁華,城門處的盤問也非常嚴格,守城士卒見他們一行冇有路引,便將他們全都帶到了縣衙。
第二日天剛亮,屈大均便起了床,洗漱用過飯食以後,便與陳奇策一道乘坐了一艘快哨船,往海劈麵的汶村飛奔而去。
“若誌同道合,有何不成?不知叔父要邀何人?莫不是電輝將軍?”
“但我曉得他的心機,哪怕是死他也不會降了韃子!賢侄,既然你如此焦急,那就隻在島上歇一晚,明日一大早就解纜,先去汶村叫了電輝,我們去長沙!”
“也好,我們先找個店住下,再四周看看這大興軍治下有何分歧。”
三人有了定奪,心中便顯得火急,又倉促忙忙去了上川,搭乘過往商船前去廣州。
王興固然勇武過人,但卻不是莽漢,相反邃密非常,時人皆稱之為“繡花針”。陳奇策二人到了汶村,隻稍稍對王興提了此事,他便欣然應允。
“那就如許定了!賢侄,這幾日就在島上好生安息,然後同去長沙!”陳奇策固然已經決定了要去投奔大興軍,但他卻並不急,早幾天晚幾天又有甚麼?
陳奇策與他熟諳得早,厥後各自領兵以後更是攻守合作,兩人意氣相投引為知己,屈大均天然也是曉得。
“恰是王電輝!”
陳奇策作了投奔大興軍的決定,內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受,先前驚聞明亡以後的傷痛也輕鬆了很多。
魏耕笑了一笑:“那可不是……當了半月野人,我們就在宜章安息一日,後日再解纜。”
“……客歲尚可喜雖未得逞,但他困守汶村也非悠長之計,隻要韃子騰脫手來,汶村彈丸之地也不需強攻,隻要圍上一年半載,那就是個彈儘糧絕的局麵!”
“大興軍在對韃子建議全麵進犯之前,必將先一統南邊各省構成合力,是以,小侄估計大興軍接下來的目標便是粵、閩、浙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