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擺脫按著他的兩名流兵,搶前一步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道:“恰是小的啊!小的求大元帥饒過一條狗命,郝搖旗做的那些事情,小的從未參與!”
郝成信誓旦旦地說完,又將目光滿懷希冀地看向李元利。
“有兩萬擺佈,不過已經冇有多少本來的白叟,根基都是客歲才收的各路義兵。”
“我不信!”李元利走到他麵前,“其他的臨時不說,郝搖旗殺我士卒、搶我銀礦然後逃到漢中,莫非你冇同他一起?隻要參與其事,那就是極刑一條!”
“有杆子,也有百姓,客歲漢中、商州地動,厥後又降雨雹,百姓房屋糧食被毀,韃子卻還是來催糧,是以百姓插手義兵的也多得很!”
“可有旨意文書?”
李元利啞然發笑,這郝搖旗還真是個土包子,或者說是土賊,這一輩子都是攻破一城就劫奪一地,然後便逃之夭夭,那裡曉得守城的那些門道?
郝成又磕了一個頭,“多謝大元帥開恩!此事必定能成,不過宜早不宜遲,如果泄漏風聲讓賀珍得了動靜,那就不好辦。”
“那你是他的侄子,莫非這些事情冇有你的份?”
“真冇有!大元帥,這些事情我都是過後才曉得的。小的所言句句是實,大元帥如果不信,可將其他親兵叫來一問便知!”
大興軍一起經漢陰、石泉直至西鄉,這三縣每縣都駐有兩千“定武軍”,但因有郝成這個帶路黨在,底子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三縣縣城一一拿下,連一小我都冇有放脫。
郝成擺頭表示,尤烈上前幾步大聲回道:“南安王麾下親兵統領郝成郝將軍領兵前來,速速開門驅逐!”
“當年郝搖旗背主忘義,率部另立,我也冇有指責於他,哪知他竟然又搶我竹山銀礦,客歲竟然還派人攻擊於我,你說他該不該殺?”李元利負手而立,向他詰責道。
“你這德行,本就不該摻雜軍中之事,帶了妻兒過安穩日子纔是真!”
“賀珍在城固有多少人馬?”如果賀珍人馬浩繁,去的人少了冇用,但將士們現在都已經怠倦不堪,雄師不成能頓時開赴,這事得先問清楚了才氣再作籌算。
“到時我持了郝搖旗的印信文書,讓大興戎服扮成定武軍,謊說與賀珍合兵攻打漢中,他必然不會起疑,隻要我們進了城……就怕興安有人跑去城固泄漏了風聲。”
一夜無話,天然是一番好睡。
李元利考慮了一會,感覺還是不能頓時開赴,劉永昌稟道:“大帥,此事輕易,待我派些人前出數十裡,將通往城固的門路全數封了就行!”
不等郝成說話,他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念在昔日袍澤之誼,即便郝搖旗極刑難逃,我也命人將其厚葬!如果你能詐開城固將功贖罪,我也會赦免你之前犯的罪過!”
“也隻能如此。”劉永昌所部昨晚睡了一個好覺,今早便將興安攻破,倒是不如何疲憊。
郝成這幾日來得了李元利允他到四川做一名大族翁的承諾,內心也垂垂定了下來,到得城下,城門早已封閉,城頭上守卒大聲問道:“是哪一名將軍到此?”
劉永昌笑道:“大帥,我一到興安城下就命人發掘隧道,郝搖旗阿誰土包子向來冇守過城,底子不曉得如何防備,城內連個聽甕都冇設,今晨安設好火藥,‘轟’一下就破了城!”
“小的跪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