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耕邀集湖州所屬各縣諸生數百人叛逆,帶領崩潰兵勇,奪回湖州城,殺降官馮汝縉。但僅僅十數天後,明降將祖大弼便領兵數千攻陷了湖州。
村頭有一座古刹,稱作東嶽廟,供奉的是玄門泰山神東嶽大帝,平時廟中並無道人,隻要一個廟祝。但是此時在廟中配房內,卻坐了四五名男人,此中一個僧衣禿頂,竟然是一名和尚。
“聽起來是不錯,不過元帥,這船如果披了鐵甲,重量必然大增,蒸汽機的動力不必然夠啊。”
城破以後,魏耕率兵退守長興,終因兵少糧乏,不能久守,兼以外援又絕,因而斥逐士卒,舉家四出避禍,展轉來到廣東已經一年不足。
厥後數年,陳恭尹為報家仇國恨而插手反清鬥爭,來回於粵、閩、浙等地聯絡抗清的各地義兵,但卻始終不能成事,隻得於前年又回到增城新塘圩,與湛粹次女湛銀結婚隱居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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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增城新塘圩的坭紫村位於東江北岸,原是東江的河灘,江邊有很多水蓊樹。一到夏天,水蓊樹掛滿紫色的水蓊果,遠瞭望去,坭磚房的村莊就像披上紫色的外套,坭紫村也是以得名。
“當然不假!犬子嶠剛從南昌過來,此事在湖廣、江浙已是大家皆知!源山(魏嶠的字),你好生跟兩位兄長說說。”
李元利歎了口氣,固然他也想造全鋼戰船,但很明顯這不是現在的大興軍能夠造得出來的,彆的臨時不說,光一個焊接就能夠難倒統統人。
“不錯!給船披上鐵甲,再配上我們的蒸汽機和槍炮,在水麵上絕對無敵!”
“客歲大興軍王拙將軍率部數萬進入江西,南昌隻一日便被攻破,蔡士英被斬首示眾,劉體純將軍光複武昌,這些你們應當已經有所耳聞吧?”
“元帥……您是說……造全鐵的船嗎?”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鐵甲艦?讓船披甲?”
高超城破以後,張家玉戰死,陳邦彥、陳子壯等亦被俘,二人堅不投降,陳子壯被清軍“鋸刑”正法,陳邦彥則被寸磔於市,百口長幼除陳恭尹幸運逃脫外均遇害身亡。
另有船體的防腐防鏽題目,最簡樸的就是塗油漆,但油漆在這個期間也冇有啊!
鐵甲艦倒是冇有甚麼技術難度,倭國在幾十年前造的大安宅船,就是外覆三毫米鐵板的鐵甲船,織田信長的家臣,九鬼家屬水軍第八代當主九鬼嘉隆在兩年內就造出了六艘,冇事理大興軍現在還造不出來。
“以貧僧看來,定然是大興軍內部出了甚麼大的變故,這才使得王拙隻能靜觀其變,而劉體純則倉促回了四川!卻不知這李來亨要如何應對?如果一個弄得不好,大興軍四分五裂,這大好局麵可就算毀了!”
“前年洪承疇在長沙被大興軍剝皮揎草以後,大興軍又在新野儘屠鼇拜及其麾下十多萬雄師,聲望顯赫一時,東虜朝廷派了人到長沙乞降,卻被大興軍元帥李來亨連人都扣了下來。”
此人姓陳名恭尹,是廣東順德縣人,其父陳邦彥也是一名頗負盛名的夙儒。順治三年,清軍攻陷廣州,陳邦彥與陳子壯、張家玉等義兵,會合舟師六千餘乘戰船打擊廣州,但因城中內應失誤,謀泄事敗,隻得退往高超。
陳恭尹本是清廷要緝拿的要犯,前兩年聯絡各地義兵發難又都不成,此時已經有點心灰意冷,對於大興軍的事情曉得的還真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