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還未叫門,內裡的人卻已警悟,門拉開一條縫來,暴露一顆腦袋見是呂義,趕緊笑著翻開門道:“本來是裡長,快請出去吃酒!”
“記得早點把那事辦了啊!私藏刀槍如果被查獲是要處勞役的,到時可彆怪我不給你情麵。”刺探清楚了屋裡的環境,呂義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呆。
從這老夫描述的來看,這兩人就是他們找尋了多日的兩個漢中客商。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記得了記得了!裡長你不坐下來吃杯酒?”
是以提拔裡長、糧長時,便不是看誰交的糧多,而是由百姓推舉有聲望才氣者,官府考覈後再行任命,並且都有月餉拿,算是大興軍當局最基層的“乾部”。
“都給我看好了!”李元利走出房來,“另有,從速去告訴人到府衙,把蔡中亭也提疇昔認人,我們連夜到府衙去審判!”
“大帥,尤烈返來了,說是抓到了那兩個漢中人。”
三個留下槍支彈藥,隻腰上彆了直刀,還冇進村口,便見幾名小孩離得遠遠地叫:“軍爺!軍爺!”
“呂大哥莫慌,這袁老幺是元帥要拿的要犯,千萬不能有閃失!”尤烈讓呂義坐了下來,“我在內裡另有百十名兄弟,就不需告訴甲首,以免泄漏風聲。”
尤烈走上前去,叫了一個小孩帶路,不一會便找到裡長家,裡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說來也巧,這位名叫呂義的男人,竟然也是大興軍出身,因兩年前保寧之戰時左手受了重傷,這才退役回到故鄉擔負裡長。
呂義走進屋來,見內裡已經點上了燈,一張小桌旁坐了三小我,見他出去隻客氣了一句,然後便自顧自吃菜喝酒。
“冇錯了!他們就是賊匪的眼線。老伯,你這番但是立了功,這五兩銀子算是你的賞銀!”尤烈摸出五兩銀子來遞給老夫,內心卻好一陣衝動。
“我也曾上門去警告過他,卻不知他另有這等來頭!”看來這呂義也還失職儘責,“尤兄弟,這事好辦,等我把甲都城調集起來,這便上門去拿他!”
尤烈聽他如此一說,便開門見山地申明來意,呂義道:“早知這袁老幺不是甚麼好人!每日裡無所事事,不事勞作,說是販鹽,卻兩個月也冇見他跑上一趟,並且家中還不時有不三不四的人收支。”
“現在就是不好確認他是否在家中,另有他的朋友有幾人。”
天已經黑儘,他不想夜長夢多,“鬍子,你去告訴內裡的兄弟,讓他們從速過來,謹慎一點,彆鬨出動靜。”
朱衣壩也算是個大村莊,居住了百多戶人家,各有裡長、糧長一人,甲首十人。
尤烈率人趕到朱衣壩時天還未黑,為免打草驚蛇,他命統統人在兩三裡外便停了下來,隻帶了兩人去往裡中。
“哪個狗日的嘴這麼長……裡長,家中是有兩三柄刀,都是我們出外販鹽時用來防身的,還冇來得及去府衙報備。”袁老幺陪笑道:“他日我等便要去大寧運鹽,到時必然去府衙將這事辦了!”
“這麼晚了叫個屁啊?”李元利迷含混糊地問道。
大興軍政務司現在實施的辦理軌製,大部分相沿了前明期間的建製,但在詳細用人上又有所分歧。
李元利一下磕睡全無,他“呼”地翻身下了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把門拉開問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