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容稟!這處所固然易守難攻,但倒是一處絕地!何況山路難行,收支不便,與外界難通音信,光陰一久,我們就成了一支孤軍!”李元利一聽高夫人如此一說,當即斬釘截鐵地對她說道。宿世李來亨就是在茅蘆山屯田,被清兵圍困後血敗北亡!他可不能重蹈覆轍。
李元利越說越鎮靜,接著又道:“至於容美土司,我們北上時多方刁難,乃至還派土兵攻擊,也是斷斷不成放過!再說那些土家青壯,精於山地作戰,又悍不畏死,那可都是好兵,如果能為我們所用……”
“雄師在此駐紮,並不是放下刀槍做農夫,就算我們肯做農夫,東虜能夠放過我們部下的兵士,卻不會放過我們這些做首級的,到時不是投降就是砍頭,必定冇有第三條路走!”李元利對高夫人拱了拱手,心中想好的話應口而出。
從春秋輩分上來講,他也是個小字輩,要叫這三人反過來服從於他,這難度還真不是普通的小。獨一能夠倚仗的一點,就是他是李自成的義孫,也是大師承認的擔當人。
“這類新型火藥彈,等雄師肯定以後,便能夠讓火藥作坊儘力製作,不久就能設備全軍!”李元利先開口說道。
是以李元利要做的事情,起首就是要在軍中建立聲望,而現在火藥彈的實驗就是一個契機。
“前次圍攻荊州,如果劉將爺冇有北上宜城,再加上有現在這類新火藥的話,荊州城早就在我們手中!不過也不晚,我們重整旗鼓,再打一次就是!”
郝搖旗在忠貞營內遭到架空,便傾慕憑藉何騰蛟,何騰蛟固然貴為湖廣總督,部下卻冇有兵馬,見郝搖旗這類猛將來投,自是喜出望外,授予他總兵官都督同知的官職,永曆元年,又為他請封為南安侯,如許一來,郝搖旗就根基上和大順軍斷了來往。
劉體純固然討厭他,但想到同為大順軍餘部,念及舊情,便讓他駐於房山、竹山一帶,互為倚仗,但是郝搖旗賊性不改,常常竄出房、竹四周劫奪、燒房毀屋,公眾對他們都是又恨又怕。
明天他復甦過來以後,便帶著親兵搬回了自已的帥帳,將那片殘存盜窟留給老營的老弱婦孺居住,現在一幫人就是前去他的軍帳。
“元利,我感覺雄師就駐紮在這個處所就好,能夠據險而守,並且便利屯田,自給自足。”高夫人在中間插了一嘴。明顯是感覺在這世外桃源底子不需求甚麼火藥彈。
“候爺,那我們到底要駐紮在甚麼處所?”二營總兵高信是高夫人的遠房侄子,作戰英勇,人又虔誠,很得高夫人愛好,現在見眾將都現迷惑之色,便站起來拱手向李元利問道。
而七營是郝搖旗所屬,李自成在湖北通山縣罹難以後,郝搖旗、王進才當時隻是偏將,趁機殺了主將奪了軍權,以後又在通山縣一帶殺人、奸騙、燒燬房屋,無惡不作。厥後李過、高一功等人曉得這些事情以後,都非常討厭他,不肯與他為伍。
李元利看了一下世人,見大夥都望著自已,卻並不開口相問,他停頓了一下,見還是冇有人捧哏,隻得持續說道:“香溪河直通長江,水路便當,我們進可攻,退可守。”
第八營為袁宗第所領,袁宗第很早就跟從李自成起兵,這小我冇有甚麼才氣,本來劉體純等將領都是他的部屬,厥後卻全都不再聽他號令,僅僅具有第八營的萬餘人,這讓貳心中非常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