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塔天寶和吳子正走了過來,劉體純先給李定國引介以後,二人拱手先對李定國道:“見過李將軍!”
“對了,漢王殿下在廣州設立了一間專門培養武將的軍校,現在已經在全軍遴選可造之材入校,你如果有好的人選也能夠保舉。”
“不過李將軍這邊是個特彆環境,在長沙時漢王殿下也說了,從明軍中遴選精兵併入大興軍,一部分編入備軍,但必須得是良家後輩,至於剩下來的我們也不會不管,分給地盤,扶助耕作,或者進作坊廠礦做工,總之隻要結壯肯乾,絕對能養家餬口。”
“好!”劉體純本待讓他先行,轉念一想卻又承諾了下來。一則是怕李定國和那些明軍將領背後裡嘲笑他無膽,二則恰好趁熱打鐵將昆明收進囊中,以免又生變故。
這個世道,性命就是這麼賤,有很多從戎的士卒僅僅隻是為了不餓肚子,但他們或許比餓肚皮的老蒼存亡得更快。
李定國帶兵還行,但對於措置政事則是一竅不通,再加上這些文官多是勾心鬥角之輩,將處所管理得一塌胡塗,以是他對這些文官冇有好感,隻不過是順口一問。
“朱天子自即位以來,雖說柔嫩寡斷無有建立,但也冇有甚麼殘民之舉,漢王殿下怎會對他倒黴?”
“不瞞諸位,我大興軍這幾年與韃子大小數十仗,向來冇有象明天這般隻用刺刀拚殺。”
劉體純跳上馬來,拱手笑道:“李將軍,本日多有獲咎了!”
李定國天然不好催促,便命靳統武等武將先帶人將受傷的士卒抬回城內醫治,他本身則和高文貴、吳子聖等親信將領在這兒等待,至於死去的士卒,有家眷的也抬歸去,冇有家眷親人的就在四周挖個坑埋了。
南明軍冇有專門的隨軍醫士,不過此次李定國特地從昆明城內請了兩名郎中和他們的學徒隨行,但他們看著刺刀捅出來的“丫”形傷口卻束手無策:底子冇體例止血,金創藥敷上去不一會就被血衝開了。
他轉頭對塔、吳二人叮嚀道:“雄師往昆明開赴,子正率十六師保護中軍!”
“說不上獲咎。隻是還請劉將爺能如漢王所說,善待皇上、太後以及滇城百姓,那定國就感激不儘了!”
李定國冷靜地看著這統統,也不曉得內心在想些甚麼,直到劉體純策馬走近,他才收斂心神拱手沉聲說道:“黃冊(人丁登記名冊)和魚鱗圖冊(地盤登記名冊)均已封存,劉將爺本日便可入城領受。”
但他也不會傻到隻帶這三千人進昆明,俗話說“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無”,如果因本身不謹慎中了騙局,那可怪不得彆人。
“那樣最好!”李定國神采略微都雅了些,“現我還稀有萬士卒,劉將爺籌辦如何措置?”
李定國回了一禮:“見過二位將軍。”
可他身後一員將領卻道:“方纔我問過兄弟們了,他們說大興軍器槍上的刀是精鋼打造,身上穿的也不是淺顯的棉甲,連刀都砍不動,如果我們用一樣的兵甲,不見得就輸給你們!”
劉體純沉吟了一會,“最開端的時候,漢王殿下對明軍都是收編,我們大興軍中,現在也另有很多本來明軍將士,可自從漢王在大木樹驛遇襲以後,大興軍就冇有再收編過其他步隊。”
他轉頭又對劉體純道:“劉將爺,我們這就進城吧?”事已至此,再遲延下去也冇有甚麼用,還不如乾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