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亨，我看你一個大好男兒，卻為何象個婦人一樣囉哩囉嗦的不利落？明著奉告你，我們不是一起人！但我也不會壞你的事，最起碼我們現在還是友非敵，”

“……本來如此！”紅娘子展顏道，“大順軍向來就是打到哪吃到哪，現在屯田充足雄師嚼用，那是最好不過！”

“哼……這麼較著的事都看不出來，今後如何擔負教中大事？”紅娘子顯得有些絕望，“開縣彈丸之地，李元利卻在這兒駐紮近十萬兵馬，就算是要經略夔州，也用不了這麼多人。”

紅娘子帶著幾個比丘尼出了大虎帳寨，倒是往北麵大巴山方向而去，她身後一個比丘尼不解地問道：“師兄，我們不是要去順慶的嗎？如何又往回走了？”

“不久以後，川中將會有近二十萬兵馬相互廝殺！我們此去順慶府，說不得就要被捲入三方之間的疆場，一個不留意就會丟了性命，我們不能去冒這個險！”

“那敢問紅姑在哪座山頭立旗？”李元利又問了一句。他可不是信口開河，這是有先例的，紅娘子冇有投奔李自成之前，就是在河南信陽雞公山插旗叛逆，焚燬官府，破獄放囚，也算是威風一時。他的丈夫李岩冇和她結婚前被官府構陷抓進大牢，就是她帶兵攻破杞縣救出來的。

“十萬雄師每天人吃馬嚼，所破鈔的是巨量的糧草，開縣一地毫不成能承擔得起！他們必須從其他處所運糧過來，這需求的人力物力更是不成設想！李元利費這麼大的事，所謀的絕非一城一地！”

紅娘子看著自已的門徒，歎了一口氣，又悄悄地搖了點頭，她也是曾為人妻為人母的，如何會不曉得小後代的心機？不過話說返來，李元利那小子確切長得一表人才，人又年青，並且還是一方霸主，可不恰是小女娘心目中的豪傑？

“今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紅娘子歎了口氣，“來亨，你小的時候我就曉得你本性不壞，今後我們說不定另有再相見的那一天，如果你今後要找我，能夠拿這麵玉牌來王屋山！本日就此彆過！”

“冇出息！我又不是問李來亨那小子，我是問你從明天的事情能看出甚麼？”紅娘子怒斥了一句，卻也不見得如何惱火。

她們固然以比丘尼的身份打扮行走江湖，並且也算得上是佛門分支，但實在隻是為了便利行事，教內並不由弟子們婚配嫁娶，紅娘子也不好對她過量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