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不消找人扮了,屠汝銘那模樣就合適,並且他也見過大場麵,不會露馬腳。就如許定了,叫將士們換上韃子號衣甲鎧,我們這就分頭行事,我帶老屠去鄖陽,你去襄陽。”
“有理!”劉體純道,“那就這麼辦,本日天氣已晚,明日再開刀問斬吧,讓他們多活一天。”
李元利眼中一亮,連連頜首道:“此計可行!你去請劉司長來我們再細說此事。”
“我明早解纜,二虎叔,今晚可就要辛苦你了!”李元利很有點過意不去,不過想想劉體純現在也算是正當年,吃點苦也冇啥,就冇再說甚麼。
一想到這兒,李元利又想起了近在天涯的鄖襄,大興軍篡奪荊州已經近一年,打下長沙也有半年之久,鄖襄兩地的清軍將領和官吏冇事理不曉得那道傳示天下的書記,可到現在為止,這兩地清兵既不降也不跑,明顯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這個題目好久之前李元利就想過,但都冇有付諸行動,現在新野一役,捐軀者多達五六千人,不修個陵寢也實在不可了。
打馬行得小半個時候,鄧州已經遙遙在望,鼇拜叫過兩名親兵,命兩人先進鄧州刺探,看大興軍是否已經占了此地,二人領命剛要拜彆,卻見一彪人馬劈麵奔馳而來,領頭一人大喊道:“休走了鼇拜老賊!”
說到傷亡,劉體純神采也一下就暗淡下來,“陣亡五千七百六十三人,傷者超出六千!”
“冇甚麼分歧適的!我就是要讓天下人都曉得,隻如果為韃子做事,不管你是誌願還是被迫,都逃不脫我大興軍的獎懲。韃子治下百姓如果不想步厥後塵,那就逃到我們的地盤上來,等過得一兩年,韃子要人冇人,要糧冇糧,彆說四周撻伐,能夠不餓肚皮就算他們會運營!”
“韃子一萬五千滿兵全軍儘冇,綠營兵死一萬三千,民夫死兩千,現在俘虜的綠營兵一萬七千擺佈,其他的逃散在外,各部馬隊正抓緊捕拿。”
鼇拜目中凶光四射,也不答話,提起手中長刀便欲打馬廝殺。
鼇拜等人大驚,倉猝調轉馬頭,哪知身後也稀有百人騎馬圍了上來,搶先一人恰是李蓋,他哈哈狂笑道:“大帥神機奇謀,早知你等要往漢中,耶耶已在此等待多時!”
“鼇拜也逃不了!晚些時候應當就有動靜傳來。我已經叮嚀過李蓋了,死活非論。”李元利冷靜地計算了一下戰損比例,根基上達到了四比一到五比一之間,這讓貳心頭略微欣喜了一些。
“元帥,栓柱剛纔說的事情,我感覺宜早不宜遲,這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
劉體純想到屠汝銘那一張和鼇拜差未幾的毛臉,也是笑道:“還真是有六七分類似。不過這兒到鄖陽另有三百裡路,遲一天半天的也冇甚麼,你還是安息一晚再走吧。”
鼇拜冇有頓時答話,而是細心想了想此中利弊,向北就是南陽,走這條路大興軍多數追之不及,可逃過大興軍的追擊又能如何?就算跑回都城也是死路一條!
“不錯,到時再找兩名和鼇拜、遏必隆長得差未幾的兵士去假扮二人,絕對萬無一失!”
當初定下此計時,李元方便將最後作為前鋒的四千騎全都遣了出去於各處反對,目標便是防備鼇拜與遏必隆逃脫,每個方向都有一千兵士,倒不但隻是鄧州一起。
李元利又將話題說到了捐軀的將士身上,“二虎叔,我想在新野建一座義士陵寢,將捐軀的將士葬於此中,以慰我將士在天之靈,以使我後輩不忘前人之勇,不知你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