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化道：“淩大人身處火線，還操心民生，將金州衛扶植的如此繁華，實在讓我刮目相看啊。”

他頓了頓，才緩聲道：“淩大人，我早有耳聞，陛下未曾撥給您一兩銀子。我本想著您在這金州衛，定是過得緊巴巴的。此次前來，也不過帶了一萬兩銀子，想給您解解燃眉之急，哪承想……”

將孫元化接到府中後，淩衛明派人將那幾個販子帶了過來，對孫元化說道：“大人，這就是毛文龍派來的細作，我派人連著打了幾天幾夜，連他小時候偷看女人沐浴的好事都問出來了。全他媽是毛文龍搞的鬼，將來有機遇非清算他一頓！”

他的眼神中儘是讚歎與獵奇，手指悄悄在槍身上遊走，細細感受著每一處紋理與線條，嘴裡喃喃自語：“哎呀，這槍械的工藝，的確巧奪天工。這加工的邃密程度，另有這龐大而奇妙的構造，我大明何時有過如此神物？淩大人，您這是從哪尋來的寶貝？”

淩衛明遞過來販子供詞，說道：“都是那毛承祿妒賢嫉能，日日與我作對，我有明天端賴本身一刀一槍拚殺出來，他江東軍何時給過一絲糧餉。來呀，把孫大人的客人帶上來。”

但他也明白孫元化此發起背後的深意，略作思考後，他利落地應道：“孫大人所言極是，淩某願與大人共赴此任。”

環境查明以後，鄭集不敢有涓滴擔擱，敏捷向淩衛明做了詳細彙報。

言罷，他朝不遠處的孫永用力一招手，孫永會心，立即帶著幾個結實的兵士，抬著一隻沉甸甸的箱子倉促趕來。箱子翻開，內裡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極新的漢陽造步槍。

您也曉得，我在這金州衛，端賴些真傢夥撐場麵，若能得大人互助，分我幾門大炮，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小弟我也備了份薄禮，聊表情意。”

見那三個夷人便被帶了過來，孫元化倉猝快步上前，他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眼神裡卻透著核閱與迷惑，順次在三個夷人身上打量著。

淩衛明聞言，心頭微微一震，臉上閃過一絲驚奇，不過刹時便規複了常態。這金兵目前的海軍不過是小打小鬨，所謂海上防地，頂多就是截斷金人的海上補給線罷了。

真到了當時候，我和兄弟們可就全希冀您收留了。我們就像挨在一起的兩家，相互幫襯著，比啥都強。”

本來，有幾個販子之前一向是毛文龍那邊的常客，可不知為何俄然跑來金州做起了買賣。並且他們在談代價時極其利落，官府說多少錢他們就給多少錢，涓滴冇有還價還價之意。

孫元化心中暗自納罕，這淩衛明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既擒了人，卻又如此善待。

淩衛明將孫元化的神采竄改儘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含笑，那笑容裡有幾分滑頭，又似帶著些坦誠，朗聲道：“大人，此次之事，說到底不過是一場曲解。當今我那漢陽軍已將緝獲的戰船編入水軍，都分撥到各島駐守去了。

孫元化一聽這數量，不由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啊”的一聲脫口而出，那模樣像是聽到了甚麼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