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見狀,趕快納頭便拜,臉上卻裝出一副懵懂無知、受了捉弄的神采,紛繁痛斥毛文龍勾搭金人、剝削軍餉的罪過。
袁崇煥聽了這話,心中卻另有策畫,心想本日若殺了毛承祿,今後若淩衛明不聽話,多一支管束他的軍隊,倒也不失為一種戰略。
正暗自考慮之際,親兵倉促來報:“督師大人,江東軍毛永詩、毛有傑、毛永喜三人堆積雄師兩萬餘人正向駐地挨近。我部派出兵士前去通報,隻見他們馬不離鞍,人不卸甲,似有不軌詭計。”
三人路過門前被綁著的毛承祿時,仿若未見,徑直走向內帳去見了袁崇煥。侍從恭敬地說道:“這位便是薊遼督師袁大人。”
他們三人皆是我父親的養孫,原名叫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末將願前去招安,定能戰役處理此事。兩萬江東軍皆可歸於督師大人麾下批示。”
恭敬地施禮道:“大人手腕實在高超,下官自愧不如。現在事情既已告終,就請容下官拜彆,傳聞金兵南下,我漢陽軍必須連合一心,儘力抵抗外辱。”
或許在兩邊看來,唯有勢均力敵,才氣相互放心,不至於輕舉妄動。
淩衛明情感衝動,大聲爭論道:“大人,背叛之人的言辭絕無半分可托之處。即便本日他們臨時按捺不反,可今後必然會將毛文龍之仇銘記於心,要防備變成大禍啊……”
淩衛明趕快上前建議:“大人,我部兵馬距此處不過三十裡,轉眼即至,無需害怕。不如快將毛承祿斬首示眾,如此一來,江東軍必定不戰自潰。”
但是,袁崇煥始終對其心存防備,目光通俗地說道:“淩大人還是留在此地為好,如果漢陽軍有所行動,江東軍在發急之下,隻怕會率先進犯大帳,如此則局麵更加難以清算。”
袁崇煥轉頭看向淩衛明,淺笑著問道:“淩大人,如此安排,你感覺如何啊?他們之間相互掣肘,如此一來,便不至於再行背叛之事了。”
世人一聽另有財帛可得,頓時將哀痛與氣憤臨時收起,眼中閃動起貪婪的光芒,甚麼養父養爺,現在在好處的引誘麵前,全然拋諸腦後,乃至感覺毛文龍此時應當被稱為毛逆纔對。
因而,世人異口同聲地承諾下來,一同前去袁崇煥的營帳。
陳思明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不安與孔殷,大聲說道:“大人,既然如此,那就把兵器先還給我們吧,手中無傢夥,心中實在冇底,如何應對這危局啊?”
袁崇煥聞言,悄悄招手,號召出去一人。淩衛明抬眼望去,隻見那人身材不高,卻生得眉清目秀,鼻梁矗立,透著一股豪氣。
何況,袁崇煥方纔已然承諾,會補發積年所積欠的軍餉,這但是一筆不菲的橫財,大師切莫白白錯過。
“此事全然是毛文龍一人之罪,江東軍各安其命,朝廷定然不會虐待你們。江東軍兩萬八千人自本日起分作四協,總兵陳繼盛、副總兵毛承祿、遊擊劉興祚。諸位對此可有貳言啊?”
毛承祿眸子滴溜溜一轉,靈敏地捕獲到這獨一的拯救稻草,扯著嗓子喊道:“督師大人,大師同為明軍,現在金人在旁虎視眈眈,何必自相殘殺,讓金人坐收漁翁之利。
二人早已嚇得麵如土色,連連叩首,如搗蒜般。袁崇煥見狀,心中不由躊躇起來。
東江軍將領們相互對視一眼,皆冷靜領命,隨後各自帶兵返回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