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鎮靜不已,這類火炮極其利於山地作戰,長白山山脈今後就是本身的天下了。淩衛明正要分開,未曾想恰好碰上不成一世的監軍。
洪承疇心中雖怒,卻實在難以冒然下達作戰軍令,他的親兵們冇了號令,也隻好乖乖束手就擒。
門外囚車中的各衛監軍也被押上馬車,帶到了巡撫衙門大堂。
淩衛明一揮手:“全數抓起來,塞到囚車裡,彆的,讓你彙集的罪證都籌辦好了嗎?”
他卻不覺得然,撇嘴說道:“總兵大人,這些不過是軍中平常小事,有何值得大驚小怪?本部堂在陝西剿匪之時,兵士們偶爾放鬆一二也是常事,莫非就因為這些便要大動兵戈?”
監軍直起家子道:“此事是巡撫大人交代要辦的,淩大人雖是總兵,可也不能越權。”
洪承疇惱羞成怒,破口痛罵:“淩衛明,這是巡撫衙門,你本日這般行動,莫不是要造反嗎?”
徐強從地上抄起一把馬糞,塞進監軍嘴裡。監軍被唬得滿臉都是,臭氣熏天,冒死得往外吐口水,兵士們找來布條把他嘴巴纏了,塞進囚車。
淩衛明冷哼一聲,將一本彙集好的罪證冊子用力扔下堂來,義憤填膺地說道:“老子在火線搏命拚活,這些狗東西在火線肆意折騰,差點鬨出性命。就算老子想饒他們一命,那些官兵們也決然不會承諾!”
徐強鎮靜的一起跑回屋裡,拿著厚厚一疊紙,道:“大人,早就籌辦好了,他們連跟女真人說過幾次話都有人證記錄,更不要提他屋子裡殘殺的女真人首級,殺良冒功這一條就夠活剮了他的!”
徐強接著問道:“大人,是否奉告各衛,弟兄們早就看他們不紮眼了,全數抓起來吧?”
淩衛明瞋目圓睜,大聲吼道:“老子不管你在彆處如何帶兵,在遼東這片地盤,就得按遼東的軍法行事!”
“來人,接防巡撫衙門,外來官兵全數擒拿!”陳思明一聲令下,三百餘名親兵如狼似虎地從門外衝了出去,敏捷揪出埋冇在各處的洪承疇親兵。
進了囚車才曉得驚駭,冒死掙紮,嘴裡“嗚嗚”直叫,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當日,歡迎淩衛明的軍民人潮如湧,出城十裡相迎。沿途擺放的茶水、點心、生果,任由兵士們隨便取用。
未幾時,陳思明帶領親兵保護,在圍觀百姓的號令助勢聲中,氣勢洶洶地撞開了巡撫衙門的大門。
洪承疇的一名親兵見狀,壯著膽量衝到院子中,大聲詰責道:“猖獗!此處乃是巡撫衙門,你一個總兵,竟敢策馬而入,另有冇有王法規矩了?”
洪承疇轉頭一看,隻見十幾個派出去的監軍一瘸一拐地被兵士趕到堂上,一股腥臭之氣劈麵而來。
“大人,殺不殺?我這裡是火線,少幾小我跟玩似的,弟兄們早就受夠了他們這些雜種了!”
監軍痛罵道:“淩衛明,我是巡撫大人親兵,你竟敢抓我,將來朝廷問責,定判你個百口放逐……”
陳世南唯唯諾諾,這纔回聲出門安排相做事件。總兵府旋即公佈公文,宣稱因城中事件龐大,各級官員需各司其職,不得出城歡迎。
淩衛明翻身上馬,大步走上大堂,隻見洪承疇端坐在堂上,故作平靜地搖著扇子。
洪承疇在衙門內聽聞這熱烈不凡的動靜,心中暗叫不好。他倉猝調集城中殘剩的親兵,在衙門內各處設下埋伏,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