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邁出一步,就被滿頭大汗的梁永給攔住了。
這兩句話中的示好之意,朱常洛天然是聽得出來,隻是他好不輕易挑了這麼個好機遇,又如何會等閒放過。
在宮中混了這麼多年,梁永最曉得的就是甚麼人該獲咎,甚麼人不該獲咎!
“哥兒,既然你曉得事情的顛末,又何必這個時候去惹皇爺呢?禮部的那幫人方纔跟皇爺大吵了一架,這時候皇爺正在氣頭上,您如果出來了,我們可都得受罰!”
看著少年有些奸滑的笑容,梁永心中冒出一陣不祥的預感,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
目睹朱常洛一意孤行,梁永也顧不得很多,話語當中也少了幾分顧忌。
皇爺的性子他清楚,夙來不喜這位哥兒,更何況在這個當口,他如果然的將人給放出來,還不定會有甚麼結果呢!
留下還冇反應過來的梁永在原地欲哭無淚,隻能禱告這位哥兒冇有妄自負大,真的有處理事情的體例吧……
“不敢,哥兒叫咱家梁永就好!”
“哥兒,你真是神了!明天一大早,外朝的首輔申閣老就帶著好幾位大人入宮求見,傳聞在毓德宮和皇上大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也不知究竟說了些甚麼,惹得皇上到現在還在毓德宮中生悶氣!”
現在朱常洛已經十三歲了,再不出閣讀書是不管如何都說不疇昔的,而大臣們執意要讓神宗以太子禮節送朱常洛出閣,神宗天然是不肯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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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王皇後最後的話,朱常洛歎了口氣。
“喲,梁監丞這是如何了?誰又惹得您不歡暢了!”
固然宿世的影象和現在有些偏差,但是朱常洛信賴,元子生辰這麼好的機遇,外朝的那幫大臣是毫不會放過的!
“你……真有體例能安撫皇爺?”
冇想到竟然被他給猜對了!
這麼一副恭敬的姿勢,朱常洛也懶得難堪他,直截了當的說瞭然來意,隻是那口中的滿不在乎的語氣,頓時讓梁永神采一抽。
畢竟在他的心中,本身和鄭妃的兒子朱常洵纔是太子的人選!
他本來不過是摸索之語,雖說外朝現在在鬨著國本之爭,但是詳細到了那一步,朱常洛動靜閉塞,隻能依托猜想。
照理來講,明天是朱常洛的生辰,平常王氏固然拿不出甚麼好東西來,可老是會一整天都陪著他,可明天倒是奇了怪了,朱常洛一起床就冇見到王氏,連帶著奉侍王氏的李秋仙也不見了影子。
既然軟的不可,那就來硬的!
“哥兒,娘娘明天一大早就去了坤寧宮!”
但是大臣們此次卻剛強的很,涓滴都不肯讓步,無法之下,神宗才搞出了這個三王並封的體例。
可王皇後一番美意,朱常洛也不好拂了,隻是本來的打算怕是要改一改了……
故現在天一大早,他就遣了王安前去探聽動靜,倒是冇想到,外朝的那幫大臣竟是真的這般短長,竟將神宗氣的在毓德宮閉門不出!
就算不曉得信中究竟寫了甚麼,他也能約莫猜的到,永年伯王偉,恰是王皇後的父親,這些年王皇後在外朝當中的些許權勢,也是通過他來維繫的。
“哥兒,你出宮以後,將這封信交給永年伯,他自會明白,這算是……母親給你的生辰禮品吧!”
“行了,外朝的大臣們把該乾的事兒乾了,接下來該我們退場了!對了,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