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羅城是開原的衛星城,也是一座兵城,就在開原西門外。
馬國忠咧嘴嘿然笑道:“標下不敢,標下隻是看破了這馬府高低,儘是些酒囊飯袋,五少爺眼下隻差了一個官身,如果能在軍中謀一個實缺,一飛沖天也未可知。”
馬城聽的眼睛亮了起來,卻仍很迷惑:“謀一個冇有實權的閒官,有何用處?”
馬城揉著痠痛的額頭,是真的有些頭疼了,官身,確切是他眼下最完善的,名不正言不順,冇有官職確切是他的硬傷。
笑過以後,馬國忠仍有些擔憂,謹慎提示:“謀一個官身不難,少爺,還要防備大太太那邊發作。”
從永樂年間直到萬積年間,居住在安樂州裡的歸化女真人,也從冇超越一千戶。
馬國忠更加奧秘了,咧嘴笑道:“這倒一定,有的官很大倒是閒官,屬官,有的官很小,權益卻大的嚇死人。”
馬國忠四方大臉上閃動著神采,侃侃而談:“總兵衙門,衛批示所,兵備道衙門,馬市所衙門,安樂州衙門,這大大小小的衙門多如牛毛,互不統轄,卻隻要這麼巴掌大的地盤,官老爺們日子過的都很貧寒呀,隻要少爺肯出一點銀子,謀一個官身實在是不難。”
馬城越想越感覺妙不成言,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哈哈一笑,越看馬國忠越感覺紮眼,這開原馬營出身的老兵油子,公然是在開原摸爬滾打多年的老資格,這開原大大小小的事情,冇有一件能逃過他的眼睛。
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馬國忠才快馬加鞭趕了返來。
馬國忠等的就是這句話了,恭恭敬敬承諾下來,兩人相視一笑很有些默契。
馬城聽到內心一動,忙催促道:“請說。”
但是彷彿很多人都忘了,恰好這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芝麻綠豆官,權柄實在大的嚇死人,稽查來往行人,打擊私運,緝拿盜賊,乃至連開原馬市,實際上也有羈繫之責,當然僅僅是實際上的權柄。
吃了大虧的開原馬隊們,乖乖的抄起白蠟杆,和馬家堡後輩佈陣,對刺,然後被捅的齜牙咧嘴。馬城對勁的看著這群驕狂精兵,時不時的指導一番,心機實在早就不在校場上了,安樂州巡檢這個官職,對他來講太首要了。
給那安樂知州十個膽量,他也不敢獲咎總兵府,凡是不是笨伯,總不至於去拿胳膊扭大腿。
安樂州名義上是州,設有知州,品級很高,權益卻小的不幸,不幸到被很多人忽視了,堂堂一個安樂州人丁不超越一千戶,絕對是大明朝最小的一個州了,一個隻要幾千人丁的超小迷你州。
恰好這個超小迷你州的行政主官,還真是端莊八百的知州大人,絕對是大明朝最憋屈的一個知州,曆任安樂知州都是國子監監生出身,但凡是端莊出身的進士,舉人,也不會跑來做這個讓人發噱的破官。
馬城心中歡樂,這老兵油子終究歸心了,開端毫無儲存的替本身出運營策,這是小我才呀。
馬國忠笑了一笑,俄然奧秘了起來:“少爺可知這開原一府,大大小小有多少個衙門,有多少官?”
馬國忠湊了過來,嘿然笑道:“西羅城,安樂州,巡檢司。”
三今後,馬家堡校場。
安樂州巡檢司巡檢,從九品,官小的的確讓人噴飯了,真正的芝麻綠豆官。
最奇葩的是這個不入流的從九品雜官,手中竟然還是有兵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