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城拍桌讚道:“恰是,周都堂在督察院但是有權勢的,賢妻不仕進,真真是國朝的喪失呀。”
打掃一新的總兵府保衛森嚴,經略使司,巡撫衙門,都批示使衙門都派了賀使來,馬城兄弟做陪,在前廳與經略熊公遣來的幕僚敘話,熊公親信天然是對馬氏兄弟獎飾有加,明言請馬氏父子送一些首級,緝獲兵甲去瀋陽敘功,隻等開原眾將的敘功奏摺送至都城,便要加官進爵了。
於鳳君畢竟是聰明過人,隻思考半晌便同意道:“這確是一條通天大道,撫順,薩爾滸敗的那麼慘,皇上不但冇問周大人的罪,還升了副經略使,皇上確是對周大人喜愛有加的,夫君賢明。”
早晨,總兵府,
於鳳君又嬌笑道:“這倒是真的,我聽人說熊公出鎮遼東,逢人便誇周巡撫是治世能臣呢。”
馬熠輕一點頭倉猝去了,從未見過他對軍務這般上心過。馬城對勁,心道兵戈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每一句能傳播下去的諺語都是那麼有深度的,新式火藥,炮手把握在二兄手中,應是能夠絕對放心的。至於阿誰吃裡扒外的大哥,也是被吃裡扒外的愚婦教壞了,全忘了他姓馬不姓周。
於鳳君反倒有些拘束,隻是抿嘴輕笑,和順似水的模樣讓馬城反倒有些詫異。
於鳳君看他神采嚴厲也不敢怠慢,乖乖取了那張廣順關輿圖,交了過來。
於鳳君看著他的苦瓜臉,驚奇問道:夫君為何必惱?”
於鳳君思考過後,方沉吟道:“此事可大可小,還是讓父親手書一封,向巡撫大人賠罪,總不至於鬨僵了吧。”
馬城仍不放心,又叮囑道:“不要殺人,連家屬也都一併安設了吧,不過是多花幾兩銀子。”
於鳳君吵嘴清楚的大眼睛轉轉,思疑問道:“周都堂是齊黨吧,夫君要投奔齊黨?”
馬城沉吟,方解釋道:“我這幾日要去瀋陽敘功,親去拜訪都堂大人,你去將那張廣順關輿圖拿來。”
馬城發笑,卻又喃喃自語道:“周都堂,但是連熊公都誇獎的人呢。”
開原北關再次墮入猖獗,明軍狂呼亂叫中,軍法隊悄無聲氣抬起火藥桶,押著炮手退進關城。
熊公雖是頂頭下屬,靠近一些,也不能讓巡撫大人的賀使在內裡等著呀,熊挺弼雖是楚黨,可這些年又與東林黨有些乾係,楚黨視之為叛徒,東林黨也並未完整采取他,在朝中處境非常難堪,若不是楊鎬敗北也輪不到他來做這個遼東經略,和這位熊大人靠近但是冇甚麼好了局的。
邏騎放出二十裡,至晚間邏騎回報,建奴雄師是真的退了,將葉赫城物質囊括一空,退回建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