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砍掉這些傷兵的中指，老賊怎會將人放返來，兩千兩百多傷兵就是四營勁旅，老賊又冇有患失心瘋，不會等閒放返來。兩千兩百傷兵連續有人傷重而死，卻仍有一千五百多人保住了性命，這便是浙軍最後的一點骨肉了。馬城將這一千五百人編成三個營，交給同為浙軍出身的沈良統帥，駐防鐵嶺衛，報酬遵循一等主力營發放。

但是大量新兵有了疆場經曆，開原軍製，軍心在大戰中脫胎換骨，逗留在實際階段的各種軌製逐步成熟。撫卹軌製，垂直式的參謀批示體係，參謀司的服從權限，一二三線軍隊的分彆都逐步完美起來。如此一場大戰查驗了民氣軍心，讓馬城終究敢說完整節製了開原，自此盤據一方了。

檢點得失，開原兵馬很多營都建製不全。

戰役是塊試金石，這是馬城的感悟，壯烈的東征讓很多英勇的基層士官獲得汲引，一些才調橫溢的將領冒出頭來，根基軍隊獲得了極大的熬煉，很多新兵變成了老兵，這都是閉門造車達不到的結果。東征也極大減弱了建虜的氣力，建虜旗兵老根柢傷亡也很慘痛，下五旗戰役力下滑到一個很低的程度，這是多種啟事形成的，有東征的外因，也有建虜內鬥的內因，短時候內，建虜是有力打擊了。

軍中憤激之氣稍解，馬城表情也大為好轉，難怪老賊如此失策，本來是捉到了代善的孫子，代善現在是建虜的頂梁柱，他的孫子皇太極是不敢不救的。老賊倒是很痛快的承諾了，用全數浙軍的傷兵兩千兩百餘名，換回兩千五百多女真老弱，另有大貝勒代善的寶貝孫子，換俘也換的波瀾不驚。

火線一片嘩然，馬城勃然大怒：“鼓譟者，斬！”

盧象升等人如釋重負，如此一來，那幾千浙軍傷兵有救了。

第四百二十章 入土為安

三岔堡西側，背山麵水的一片草地。

擺佈親兵，將官一片沉默，浙軍全軍淹冇在遼陽城下，曾經天下無敵的浙軍絕種了，開原眾將多數是和浙軍並肩作戰過的，很多人潸然淚下。馬城掉了幾滴眼淚便閉門謝客，躲在房中大哭了一場，纔去見戚金最後一麵。

聞訓而來的倪元璐喘著粗氣，紅著眼睛道：“皇太極，老賊欺人太過！”

沈良是以戴德戴德，浙兵一脈在開原不但冇有式微，反而逐步昌隆起來，出了很多超卓的人才，這是後話。皇太極因此悔怨不迭，這三營浙兵自稱敢死營，缺了手指握不住刀，使不了弓便全數換裝了強力快弩，每次上陣都將本身當作了死人，一支真幫凶悍的敢死之軍，死也要咬下建虜一塊肉來。這些浙兵的子孫儲存了祖輩的凶悍，以後便冇人情願和開原軍中的浙虎帳作戰，聞聲變色。

再三叮囑沈良給這些老卒娶妻生子，儘快在鐵嶺衛安設下來。

馬城站在大營門前親迎浙軍殘部，看著一張張儘是血汙的臉，表情盪漾。

倪元璐提著刀到處找人出氣，馬城最後看一眼戚金殘破的屍身，埋了吧。盧象升動筆寫一篇墓誌銘，百多塊將領的墓碑正在抓緊趕工，至於士卒隻能草草埋葬，氣候酷熱屍身敗北的很快，隻能如此措置了。此時，皇太極派人來傳信，想要回兩千多個己方老弱婦孺，大金情願用一千浙軍傷兵來換，兩萬浙軍受傷被俘的也有好幾千，這是免不了會產生的事情，互換俘虜倒是能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