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混亂的疆場上到處都在苦戰，明軍擺佈兩翼占有了極大的上風，陣陣排槍保護著前出的大炮撤退，中間倒是情勢不太妙，前營主將張鳳翼的將旗搖搖欲墜，被兩千虜騎打擊的立不住陣腳。馬城很有些無法這就是馬隊在疆場上的龐大上風，來去如風，馬隊不會傻呼呼的往軍陣上衝，而是會靈敏的尋覓戰機。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中，兩邊展開了遼東可貴一見的炮戰。

“楊鶴老屁夫！”

這些重炮運輸起來非常不便，用來守城卻實在是太鋒利了。

中軍帥營世人看的眼皮直跳，這些炮手是在刀尖上跳舞，遠遠看疇昔巨大的炮彈就在炮壘四周落地，彈跳，幾近是擦著炮壘蹦跳了疇昔。馬城卻拍掌叫起好來，這隻不過是視覺偏差，實際上在六七裡的間隔上，架在城頭上的十二磅重炮想切確射中一門六磅炮，難度不亞於擊中一隻蒼蠅。

連盧象升也忍不住破口痛罵，撫順城頭轟鳴的火炮，應是楊鶴丟給建虜的紅夷大炮，數量足足有八門之多。原裝的英製十八磅滑膛重炮，本來是從福建運到山海關加強關防的，卻被楊大傻子從山海關拆了下來帶著反攻瀋陽，在遼河慘敗，這些大炮便送給了建虜，現在巨大炮彈落到開原士卒頭上，讓人氣的神采發青。

中軍大營，開原眾將看著撫順城頭轟鳴的大炮，神采木然。

第四百零八章 炮術

在六七裡的間隔上射中城牆，對練習有素並把握了西式炮術的開原神機營來講，是極易做到的事情。撫順城牆彷彿在不斷的顫抖，城上城下無數虜兵心中發麻，呆看著被炮彈殘虐的撫順城牆，每一聲巨響都讓民氣驚肉跳，彷彿生出錯覺下一發炮彈就會將城牆擊毀，但是城牆畢竟是撐住了，隻是外層被砸的坑坑窪窪。

俄然被虜軍壓抑住了，馬熠感受被熱誠了，用鞭子抽打著運送大炮的民壯，卻一時無可何如，一千五百多斤重的新式火炮作為野戰炮利用實在難以勝任，要把這麼重的大炮推過遼河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木造簡易浮橋冇法接受如此重量，隻能找水淺處用土石製作堤壩，用牛馬拖拽著大炮從堤壩上過河。

炮聲垂垂停歇兩邊大炮都打紅了，炮戰也便進入了序幕。

馬城神采如常，頭一回在疆場上領教到西式重炮的能力，令人吃驚。

馬城已經儘量高估這些十八磅滑膛重炮的能力了，卻還是大為不測，這些粗笨的城防巨炮能力實在太驚人了。一輪齊射有一兩發能打中目標，所形成的殺傷便難以接受，一炮就是幾十條性命，那但是幾十個精兵呀，一場小範圍的馬隊打仗戰，傷亡也不過就是這個數字，幾輪轟擊一個步營就垮了，一次攻城傷亡也不過就是數百。

八門城防重炮對上十二門六磅加農炮，隆隆炮聲讓攻守兩邊都大開了一回眼界，城防重炮每次發射都似地動山搖，一顆顆巨大的炮彈在空中上蹦跳，將泥土地犁出一道道深溝，卻始終冇法射中任何一座炮壘。開原炮手卻仰仗鋒利的炮術，將一顆顆鐵彈吼怒著砸到撫順城牆上。

周遭十餘裡的疆場上亂成一團，前出的開原炮營趁機給大炮套上牛馬，撤回本陣，過未幾時兩軍前鋒便接戰了，隔著密密麻麻的盾車，木樁路障對射起來。明軍前沿都是插手過喜峰口之戰的老卒，早學乖了不等虜兵靠近便闡揚重火繩槍的射程上風，打出一排排麋集的齊射，很快在一個個部分疆場形成上風火力。這都是火線軍官用性命換來的血的經驗，不吝彈藥闡揚上風火力，並且在營與營之間拉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