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公然是個不會做人的，憤然道：“總鎮大人既不消標下，便請賜戰馬五百匹，軍器多少，標下自取雙城去。”

馬城端茶送客，毛文龍知機辭職，心領神會的遴選新兵去了，總要挑一些意誌果斷殺過人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國運

馬城欣然將他請進大營，落座，要看看他會如何說。

馬城不睬，隻安靜道：“你曾多次深切朝鮮，以你之見，朝鮮如何。”

馬城不悅：“這是你說的，本鎮可未曾說過。”

公然李侍郎苦笑答道：“聖上百般叮嚀不成泄漏天機，就是怕墮了將士們的士氣，錦寧大敗，損兵折將，建奴雄師十萬正圍攻錦州，已然圍城一月不足。”

馬城笑道：“正要攻取雙城。”

李侍郎打起精力道：“帝師孫公，當朝尚書。”

李侍郎安撫道：“少將軍放寬解，開原無恙。”

馬城身披廣大的棉甲，站在船頭高處，狠聲怒斥道：“此為國運之戰，如勝，則我等名留青史，若敗，則皇明立國兩百四十載，儘喪我等之手，當如何！”

馬城方笑著提點道：“義州多山，建虜兵力入不敷出，不會來管你這幾百人，機警點吧，打不過不能逃麼。”

一鎮總兵，自是批示不動當朝尚書，全軍主帥，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馬城一滯，不出預感天然是孫承宗領軍，天子對這位教員是極信重的，存亡存亡，終將統兵大權交給了最信賴的教員。

馬城又勸了幾杯酒，才問起錦州寧遠戰事，這位欽差大人來了島上便一字不提，立知不妙。

十萬雄師，或攻破山海關，或從錦州翻山越嶺，抄近路去科爾沁草原入關。

稍一沉吟，便正色道：“本鎮給你五百兵，一千匹馬，軍器糧草充沛，你可敢去占有義州。”

“萬勝，萬勝，萬勝！”

李侍郎在島大將養了些光陰，神采紅潤，極愛好這島上出產的魚蝦，倒有些樂不思蜀了。

馬城不置可否，錦寧防地天賦不敷，換誰領兵都是必敗之局，從山海關到錦州三百裡山路，便是援錦雄師毀滅之地。以明軍現有的戰役力，換成本身領兵也是必敗，錦州核心是天然的打援疆場，冇有比這更致命的了。仗越打越大，越朝著失控的方向生長，若孫承宗再敗，則建虜入關已成定局。

馬城安靜道：“你若不肯，便不必答了。”

馬城木然問道：“何報酬帥。”

杯酒下肚，李侍郎沉吟道：“這幾日士卒日夜練習，馬總鎮是要登岸攻襲麼。”

翌日，於房中擺宴，接待欽差。

馬城不悅道：“你不敢去？”

毛文龍先是錯愕，然後大喜：“標下懂了，不從便殺到他從！”

馬城心中一沉，又問道：“開原如何。”

毛文龍沉吟很久，方咬牙道：“標下領命！”

馬城一笑，終究必定這個刺兒頭，是個極度的民族主義者，難怪此人與東林黨格格不入了。

“殺奴，殺奴，殺奴！”

四下無人，馬城神采更加陰沉，很久方起家拜彆。

遞一碗魚羹疇昔，毛文龍惶恐道：“標下無禮，敢問總鎮大人意欲何為。”

毛文龍已經嗬嗬笑了起來，會心道：“標下講錯，想那義州除了朝鮮人，有七成是漢民，標下此去當大有可為。”

備戰，整軍，三千馬隊，一萬新募步兵傾巢而出，隻在皮島海疆儲存了完整的海軍，此戰，馬城也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