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上這類罷休不管的態度,馬城也目瞪口呆,終究感覺這是個昏君了。
大戲隻唱了半月就閉幕了,東林黨小敗,齊楚浙黨振腕感喟,功虧一匱。馬城也暗自心驚,東林黨在百姓坊間的龐大影響力,楊漣隻是撤職等避過了風頭,隨時都能起複,東林諸公在官方,幾近便是清官廉潔的代名詞,太可駭了。
現在李家軍主帥換成這個草包李如楨,局勢已去。
實在那門隼炮早在幾日前,便被馬城夜裡運到薊州去了。
在山海關大營外等了半晌,李家仆人來報:“總鎮大人正在晝寢,請馬將軍回吧。”
對坐在一處箭樓上,把酒言歡,方世鴻歎道:“東林其勢已成,製不住了。”
方世鴻驚奇道:“何解?”
馬城想到擠滿了蒙前人,海西女真人的瀋陽城就感覺腦仁疼,偏又冇甚麼體例禁止,東林黨人是又臭又硬,這位袁公必定是眼高於頂,不屑與粗鄙軍漢來往的,他又是遼東第一號大員,馬林這個提督總兵也插不上手。纔剛穩住的遼東情勢又生變故,馬城直想拿頭撞牆,禱告老天爺發幾道雷,將這些天坑友軍都劈死吧。
馬城嘲笑,靠的住便見了鬼,廣順關大戰,這些白眼狼便在覈心浪蕩等著撿便宜,海西二十四部更是叛了又叛,反了又反,哪有半點信義可言。
進至山海關,馬城命隨行兵馬駐紮關外,去見李如禎。
這一記重拳將東林黨轟的暈頭轉向,宮中陛下也終究坐不住了,翌日召見馬城,周永春奧妙進宮,詰問其事。周總督自是胸有成竹,和陛下講,幸虧團練總兵馬城慎重,隻是丟了一門廢炮,圖紙還在,造炮工匠也一個冇丟。躺在臥榻上的萬曆陛下這才鬆了口氣,如果新式大炮這等軍國利器落在建奴手裡,這位陛下恐怕要坐立不安了。
還冇等馬城兩人出內城,聖意已經改了,隻是將薛貞立斬,楊漣撤職。饒是周永春見多識廣,也和馬城麵麵相覷,很久無語,估計早已經在心中痛罵這昏君,這等軍國大事也能通融的麼。但是也非常無法,費儘口舌隻斬了一個無關緊急小角色。
但是真相併非如此,齊黨,東林黨不但相互鉗製還相互拆台。那東林黨乾將袁應泰更是不甘孤單之人,大肆招攬蒙古,海西女真人,自是為了強大陣容,說不好還想著驅虎吞狼,用蒙前人,海西女真部去攻打建奴。
千餘馬隊過山海關,那守關參將還要膠葛,被馬城大怒狠狠一鞭子抽疇昔,千餘馬隊吼怒而過。
方世鴻這紈絝也感覺不當,感喟道:“這位經略袁公修河道是把妙手,兵戈麼,就差能人意了。”
數今後,密雲。
方世鴻哈哈一笑甚是歡樂,很有些知己相得,正談笑間,沈遊擊拿了一封手劄上來,是從薊州帶來的馬林親筆。
馬城氣的麵前發黑,恨不得衝出來砍了這鼠目寸光的蠢材,扭頭便走,心中暗恨李如柏,你也是打老了仗的積年老將,怎得彆人罵了你幾句,參了你幾本就他殺了呢。依著當今陛下的性子若李如柏冇死,多數早就起複了。
馬城欣然接過信,細細看看,老父在信中痛罵新任遼東經略兼巡撫袁應泰,在瀋陽,遼寧大量收留蒙古,海西女真部叛軍,饑民,的確是來者不拒,氣的馬林痛罵亂臣賊子,沈遼遲早被這賊子鬨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