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夫人的魂體從清風的身材裡，緩緩穿了出來。

頓時古通與幾個弟子合力抬來了一個龐大的牛頭，這恰是黃三郎藏身煉法的那顆牛腦袋，內裡早已經被掏空，內壁上鑲嵌著一些金銀符，叮叮咚咚的作響。

是嗎？我會助你想起來的，來人，請牛頭宗主的法相！瑜夫人抬手道。

分歧的是，吵嘴無常比較有情麵味，而這兩位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普通落在他們手裡的幽靈，不管忠奸，見麵一盾殺威棒，是免不了的。

豬頭拍了拍胸口，本來是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嚇死老子了。

跟著一陣推搡怒罵聲，金剛等十幾個兄弟被押了上來！

清風，你，你……我指著他。

這裡是一個龐大的煤坑，四周的到處是拿著火把穿戴紅色衣服的信徒，足足有上百人，祭壇四周更是有很多被挖了心的死屍，地上滿是血。

因為如果我冇記錯，現在各地諸侯盤據，陰司向來不太管陽間的事情，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宋閻王這類人賣力，就連普通的正牌陰差都不入陽間，更彆提這兩位爺。

十八祭！

清風臉上閃現出猙獰的淺笑，一張女人鬼臉呈現在他的臉上，綠氣森森的看著我：“張楓，我們又見麵了，這類煞毒是鄉村黃鼠狼的臭腺異化迷魂煞煉製而成，如何味道不好受吧。【ㄨ】”

“甚麼是牛馬道？”我問。

活人祭！

但是，黃牛的頭早已經被割掉，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滿臉是血的人腦袋。

“好了，張楓交出帳本，不然你的這些兄弟，我將會一個個的挖掉他們的心臟，以助我夫君修煉牛馬道。”瑜夫人臉上冇有一絲神采的說道。

帶他們去祭壇！瑜夫人一擺手，古通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扔進了棺材裡，一行人抬著棺材在煤洞裡高一腳底一腳的快速行走著。

一句話，如果被這二位爺盯上，就冇有好果子吃了。

狗日的，放開老子，有種跟老子單挑！金剛雙目欲烈，吼怒道。

一旁的黃玉耳朵極尖，傲慢的走到我倆跟前高傲道：“張楓，你的白蓮傳承也就隻能對於五通一門，但天下之道，五通不過是取材微末之流。而牛馬二將軍的牛馬道纔是天下一等一的術法，我等跟隨二將軍，甭說對於你這些微末之流，就是閻羅殿，也不放在眼裡。”

呼呼！

緊接著幾個穿戴白袍的人，把我和豬頭揪出了棺材，這會兒我倆也完整復甦了過來。

我怕還向來冇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豬頭也是一臉的駭然，旋即駭怪道：“楓哥，他們在修煉牛馬道。”

但從他們死前安靜、淺笑的神采來看，這些都是誌願獻祭的信徒。

清風走了過來，亮光之下，他的神采慘白如紙，眉眼間也冇有了昔日那種清澈透亮的光芒，彷彿有些不太對勁。

緊接著黃玉從黑暗中緩緩了走來，嘲笑道：張楓，早曉得你們會趕儘撲滅，但在江北隻能一個說了算，這小我就是我。

這個牛馬道場祭壇本來就血腥猙獰，四周是被挖心的屍身，詭異陰沉，當看到火把之光下，那顆大如鄉村穀籮的牛頭眼瞅著就要往我頭上扣下來。

我隻覺一股奇臭非常的味道傳了過來，乃至比當初那該死的大糞鬼還臭，饒是我是防煞妙手，也是一陣天旋地轉。

牛頭、馬麵，還真有？我瞪大眼問道。

正中間是一個龐大的古祭台，上麵插著幾根沖天香，整整十八顆熱乎乎、血淋淋的心臟擺在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