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大老張在家嗎?”聲音更加陰冷。
大老張盤跚著挪回身子坐到小板凳上,兀自搓著菸葉,重新塞進菸鬥,從懷裡取出洋火,慢悠悠地點上,嘬著菸絲吐出淡灰色的煙霧。屋裡頓時滿盈著旱菸味和洋火燃燒時的硫磺味。
我說半個鐘頭吧。
還冇等我開口說茉紅顏的事兒,大老張頓時神情生硬,俄然翻開屋門,盯著熟睡的大黑狗,眼中儘是深深的懼意。
嘴巴被粗糙的大手捂住,帶著濃濃的旱菸味,夾在氣流中湧進鼻孔。
話還冇說完,大老張俄然把門翻開,劈臉蓋臉地灑出一堆黃豆,不偏不斜,全數砸在我臉上。
“誰?”我問。
我頓時掉進了迷宮,腦袋雲裡霧裡,不知到底如何回事。這時,內裡的人明顯不耐煩了。
最後一句話像是從空中炸開,鋪天蓋地動得屋頂的灰塵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