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個運煙車嘛,有甚麼難的?那司機是李小龍活著麼,還能一個打八個不成?
說者偶然,聽者故意,這句打趣話紮了馮昊的心,他皺起眉頭深吸一口煙,悶聲悶氣地罵道:“媽的比,老子一會兒要打五個。”
“喲,這麼狷介!”徐白義裝模作樣地讚歎了一聲。
美意美意帶上平頭來發財,卻被他詰責,馬大眼表情很糟糕,連珠炮似的罵了一通,嗆得平頭啞了火。
五分鐘能裝多少錢?裝個幾十萬頂了天了。
坐過牢,冇事情,冇家庭,這他孃的是逃亡之徒的標配啊!
“誒,那馮日天現在在乾甚麼活?”馬大眼問。
坐在後座的孫傑插了句嘴:“那可不,日天哥內心隻要小閒女呢,可惜哦,小閒女現在不是小鹹魚了,越來越火咯,日天哥打賞的大香蕉再也不能讓她專門獻唱嘍。”
那麼,那裡有成箱裝好的錢等著他去拿呢?
“哈哈哈哈――”
運煙車安保規格低,幾部麪包車往前一堵就能攔住,普通運煙車上隻要一個司機,了不起再加上個副駕駛,底子擋不住一通亂棍。
馬大眼懶得跟平頭解釋這些事理,不過想到這茬他又對想出這個主張的人感到佩服,拉起家邊主子低聲問道:“給你說這主張的人叫啥子?馮日天?”
運鈔車裡倒是有,可馬大眼哪敢去碰運鈔車?押款員但是荷槍實彈呢!
想跑路,少說也得往山裡躲個一年半載,到時候有錢冇處所花,搶那錢有甚麼意義?光是馬大眼曉得的,就有好幾個擄掠犯還冇來得及華侈贓款就被抓進結局子裡,蠢得要死。
馬大眼懶得再解釋,平頭感覺這事兒不靠譜,他卻感覺這是他聽到過最妙的主張。
就算能揣著這幾十萬票子,趕在巡特警及四周派出所民警趕到之前逃離現場,又能如何?能跑得出銀江?能跑得出漢東?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喂!貨來了!籌辦脫手啊!都熟諳煙吧?一會兒行動敏捷的,先挑好煙拿,彆他媽給老子裝半車紅江啊!”
剛說完,手機響了,馬大眼拿起手機一看,樂了。
這回有發財的機遇,馬大眼冇有健忘喊上平頭,一是那一車貨光憑他手底下幾小我還吃不下,二是為了兄弟義氣。
馬大眼戰役頭是獄友,刑滿開釋後,兩人帶著各自的小弟一起混飯吃,平時看起來不對於,但暗裡乾係很好,三天兩端坐到一起喝酒吃肉。
“嗤!”馮昊翻了個白眼,“狗屁的帝王套餐。”
馬大眼一雙大眼亮得發光,衝動道:“等這票做完了,你叫上小馮,就說大眼哥宴客,帝王套餐起步。”
本籌算動員部下小弟去搶超市,冇曾想傻傻愣愣的小主子竟然提出個絕妙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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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跟馬就差兩個點嘛,一家人。”馬大眼嘿嘿一笑,起了謹慎思。
搶銀行當然隻是說說罷了,這年初誰敢搶銀行?公安部分的偵破技術一年比一年先進,連小小的車輛違章都能天下聯網跨省清查,更何況是擄掠銀行的通緝犯?
徐白義拍著方向盤狂笑,笑了好半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耗子,聞聲冇,你在內裡有小粉絲了,那馬大眼估計還想讓你去做狗頭智囊呐,用帝王套餐賄賂你,你動心不?”
肥羊來了。
馬大眼戰役頭各有兩部二手麪包車,剩下那輛冇在這兒,是因為馬大眼提早派人開著車去跟蹤目標了,比及運煙車開進省道,他們三部車在前麵,一部車在前麵,前後夾攻,保準那運煙車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