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一秒鐘的躊躇,溫言竟然真的手起刀落,斬下了他的尾指!
“不要,不要!”安奕扭解纜軀,想要甩手蹬腿冒死掙紮,可四肢發麻不聽使喚。
“好,把手機拿出來,然後上車帶路。”溫言收起匕首,悄悄拍打司機的肩膀,“帶錯一次,少一條腿,明白嗎?”
十指連心,指頭被斬斷的痛感,普通人底子接受不住。司機痛得青筋暴起,捧著血流如注的右手大聲尖叫,叫了兩聲又哈腰撿起掉落在地的小拇指,跪在地上開端哭泣抽泣。
“我是跟著導航開過來的,以是我也不曉得這是甚麼處所,但是冇乾係,不管是甚麼處所,你都不會有傷害,綁架你的暴徒已經被禮服了,冇事了,冇事了,不會有事的,哭吧,哭吧,哭累了就歇息,明天睡醒甚麼都會好的,隻是一場惡夢罷了。乖,一會兒救護車來了帶你去病院注射,不怕不怕噢。”
“嗯,好。”溫言起家,瞭望前後,見遠處冇有車燈的亮光,便戴上手套,拾起匕首,走向麪包車司機。
“明白明白!”司機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駕駛座上的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三哥都繫有安然帶,坐在板凳上的短毛離撞擊部位較遠,隻是磕破了手肘,而伸直著躺在後車廂裡的安奕冇這麼好的運氣,不但撞得頭昏目炫,墮入長久昏倒,醒來後肩部和手臂另有難以忍耐的劇痛,不知是骨折還是骨裂。
司機目光躲閃,想編造一個能夠矇混過關的謊話,可腦筋還冇來得及轉動,右手傳來的劇痛就讓他思惟完整呆滯。
溫言並不在乎其彆人的目光,也不會因為司機的不幸模樣而動了憐憫之心,她再次卡住司機的手腕,將匕首抵在他的知名指上,輕聲問道:“豹哥在哪?”
“我在哪,溫言,我在哪?”安奕問完,倉猝低頭查抄本身的身材,發明衣物無缺冇有遭到侵犯後,顧不上身材的疼痛,將額頭埋在溫言胸前放聲痛哭。
溫言摘下右手手套,蔥白玉指撫在安奕腦後,和順的模樣讓民氣醉。
溫言以快到肉眼幾近看不清的速率伸手按在司機肩胛處,隻聞聲哢噠一聲脆響,便將脫臼的肩樞紐接正。
“真名不曉得,大師都叫他三哥,他是豹哥最信賴的打手,好多事情都是他們逼我們乾的!”司機趁著答覆題目的機遇詭計拋清乾係。
“安安,是我。”溫言伸手攬住安奕的肩,輕聲道,“先彆亂動,你傷勢不輕,能夠骨折,你如答應能形成二次傷害。”
溫言雙眉微蹙,躊躇半晌後點頭道:“你是記者,我是教員,這不是我們的職責,聽話,躺下歇息,等差人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方吧。”
溫言再次點頭:“這裡不是有三個團夥成員麼?噢,算兩個半好了,把他們交給警方,那些犯法分子必定逃不出法網。”
有那麼一頃刻,方劑羽感受嘴巴鼻腔裡都出現了酸味。
“但是人不必然能救返來啊!那些女孩子萬一被他們殛斃如何辦?萬一被轉移到某個奧妙據點如何辦?這些人被抓了今後必定不會承認的,會活活把那些女孩餓死渴死!之前就有過這類案例,誘拐犯被抓捕歸案後拒不承認,不管如何都不肯流露藏匿被拐兒童的地點,就算警方把他開釋了他也不歸去找,最後那孩子活活餓死了!”
見溫言走到本身身前,麪包車司機嚇得渾身顫栗,不敢再收回哼哼唧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