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這不是個疑問句,但歐陽傑每個音節裡都透沉迷惑。
電話那頭冇了聲音,連呼吸聲都消逝不見。要麼是歐陽傑按下了靜音鍵,要麼是他在極度震驚之下忘了呼吸。
但細心想想,換了方劑羽是歐陽傑,必定也是充滿防備,隻不過方劑羽不會像歐陽傑如許表示出來。
乍一聽,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民氣。
歐陽傑充公到迴應,沉聲問了句為甚麼。
話術如兵法軍爭,不動時如山,侵犯時如火,不開口則已,一旦開口,方劑羽就冇給歐陽傑留下辯駁的機遇。
方劑羽猜想實際環境是後者,因為歐陽傑再度出聲之前深深吸了口氣。
“帶上它,分開中原,慎重行事。”
方劑羽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當一小我開端思疑自我,他的心機防地必定搖搖欲墜,一觸即潰。哪怕話術這門藝術方劑羽隻學到外相,眼下用來對於歐陽傑也已充足。
方劑羽本來就不期望在第一次對話裡獲得歐陽傑的信賴,更冇有想過要操縱歐陽傑為本身贏利。
“提示?你,提示我?”
“我很等候我們再見的那一天,保重。”
信心,遠比好處更首要。
“投毒犯不需求你操心,洛城公安和國安都在找他,據我所知,這不是他第一次投毒,像如許惡貫充斥的殺人狂,即便不死在你手裡,也會死在法槌之下。”方劑羽說完,在內心補了一句,更何況另有我在?
“牢記,你所見所聞,一定是全數本相,凡事必然要三思而後再三思,考慮清楚再采納行動。”
聽歐陽傑這語氣,彷彿在詰責:你是甚麼人,有甚麼資格來提示我?
而歐陽傑會有如許的反應,實在也不難瞭解,這不就是背叛期青少年頂撞老前輩的典範表示麼?方劑羽也有過背叛期間,以是歐陽傑的詰責並冇有讓他感到不悅,反而讓他發笑,乃至想做一個風趣神采。
此次,沉默持續的時候更長。
“是的,給你一個美意的提示。”方劑羽不急不躁,以沉穩語氣陳述究竟,“中午那場鬨劇,動靜不小,想必你已經曉得鼓林校區門外有一隊外籍雇傭兵,持槍與前來援助的巡特警交火。你曉得他們為誰而來嗎?為你而來。洛大投毒案,是專為你設下的圈套。”
“殺人很輕易,殺人也很難,但願你擦亮雙眼,認清究竟,不要因為本身獲得奇遇,就自視高人一等,覺得芸芸眾生都是螻蟻,能夠任你擺佈任你審判。”
這是方劑羽作為一個過來人總結的經曆,但歐陽傑彷彿並不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