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好了?”歐陽傑冇有在乎方劑羽核閱的目光,他全神灌輸盯著阿爾伯特的手背,持續說道,“指一指大抵位置,然後偏過甚去看另一邊,嗯,最好想點其他事情,分離重視力。”
“是,是的。”阿爾伯特有力地點了下頭,虛脫般敗壞了滿身肌肉,“我想我需求包紮,不然我能夠會因失血過量而休克。”
方劑羽偏頭看向阿爾伯特的右手,隻見一道長且深的傷口分裂虎口和手背,而歐陽傑未經消毒的指尖竟伸到了血肉裡摸索!
不幸的阿爾伯特用後背抵著車廂護欄,全部上半身都今後仰,額頭青筋暴起,足足保持這個姿式三秒鐘後他纔有力量收回一聲哀嚎。
“不,你不會,信賴我,這方麵我更有經曆。”
方劑羽細心察看著歐陽傑手中的匕首,發明他的手的確很穩,比起本身毫不減色,隻不過他是握槍練出來的穩,而本身是握鼠標練出來的穩。
“我會奉告你們,我想我也冇有其他挑選,對嗎?”阿爾伯特苦笑著揚起右手,對歐陽傑說道,“但,我但願你能先幫我取出我手裡這枚晶片,隻要如許才氣讓我遁藏以後的追殺,我不但願,不,我不能被好人節製。”
方劑羽忍不住跟著一起倒吸冷氣,有一種痛,叫看著都感覺痛!現在他對這句話有了深切的瞭解。
“博士,叨教你有手帕或方巾嗎?冇有?好吧,那你要重視,彆咬了舌頭。”歐陽傑說著,將匕首刃口貼在阿爾伯特右手虎口處,輕聲道,“放心,我的手很穩。”
的確,前麵那夥人敢在郊區取出通用機槍這類極有能夠形成誤殺誤傷的大殺器,必定不是好人,更不成能是凱撒羅公司派來救援阿爾伯特的聲援步隊。
至於部分麻醉、東西消毒、術後包紮,那更是想都不消想。敢在這類前提下讓一個非專業人士給本身停止外科手術,不成謂不英勇,哪怕切割部位是手背,也需求莫大的勇氣。
戰術匕首可不是手術刀,並且阿爾伯特此時並不是坐在無菌手術室裡,而是坐在行駛途中的皮卡車後車廂上,固然路況較好,但也免不了顛簸轉向,稍有不慎,便能夠劃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笑聲戛但是止,取而代之的是倒吸寒氣的聲音,從阿爾伯特五官的扭曲程度能看出他的疼痛程度。
“取出來了,博士,看看,是這個嗎?”歐陽傑食指和大拇指捏著一枚指甲大小的晶片,遞到阿爾伯特麵前。
“我講完了。”方劑羽聳肩攤手,等著嘲笑話的詼諧自行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