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江瀾奮力昂開端顱,雙眼緊緊盯住方劑羽,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能預知將來,冇錯吧?”
如果江瀾能拿得出證據,如何會答應應父持續過著津潤的餬口?
江瀾話說到一半,方劑羽俄然節製電擊戒指電了他一下,讓他下半截話咽回嗓子。
江瀾能猜到方劑羽預知將來,是因為他至今冇有表示出複仇企圖,而他的複仇打算也始終隱於暗中,冇有暴露馬腳。
在如許的環境下,方劑羽一個與他素不瞭解的人,竟然會在他打算尚未真正實施時從銀江趕來平城,見麵以後二話不說把他撂倒在地。產生這類古怪的事,隻要一種解釋:方劑羽能夠預知將來。
“哦,你熟諳我。”方劑羽麵不改色,抬手取下口罩和變聲器,既然對方看破了本身的身份,何必持續戴著這些東西,戴著它們可不舒暢。
“因為我曉得我瞞不過你,以是我想證明一下我的誠篤和聰明。我信賴我拿出這麼多誠意,應當能贏回一個機遇,讓你跟我好好談談?”江瀾臉上掛起含笑,彷彿統統儘在他把握當中,這真是種很欠抽的笑意。
“你看,我很聰明,也很冷血,還會對你很虔誠,隻要有我如許一條惡犬,很多事情都不需求你親身脫手去處理,不是很好麼?”
“好好談談?”方劑羽微微挑眉,心中迷惑,為甚麼江瀾會感覺他瞞不過本身?
方劑羽沉默,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波瀾萬丈,自發得埋冇的很好,卻冇想到戔戔一個江瀾就能猜到本身的隱蔽。
冇有證據,光憑一張嘴去說,有甚麼用?拿不出鐵證,就算警方和查察院信賴應楚成的父親應文龍就是當年撞死江瀾爺爺的肇事司機,又能如何?
“好了,持續說。”
聽到江瀾說出本身的名字,方劑羽本該大驚失容,但之前情感顛簸太多,就像是提早打了一劑防備針,此時麵對這一料想以外的驚變反而能保持沉穩。
但方劑羽不是統治階層的一分子,他冇有宏觀視角,法度公理與成果公理孰重孰輕輪不到他去評判,他隻能憑著本心做出決定:做錯事的人,應當遭到獎懲。
“嗯,那天過後,我親身到銀江跟蹤應櫻瑩,在銀江大學我偶然間又碰到了你,還給你拍了張照片,你當時彷彿是在還一部手機?總之,你讓我很感興趣,再加上你比來和應櫻瑩走得近,以是我做了點功課。嗬,310路公交車,9.16大案,你老是能搶在悲劇產生之前趕到,如果說這都是偶合,那麼此次你找到我,絕對不會是偶合。”
“放了我,我對你的奧妙守口如瓶,不但能與你分享奧妙,我還能夠做你的狗,我給應家做了十年的狗,隻要你能讓我報仇,我給你做狗又有甚麼乾係呢?”
剛纔江瀾再次提到孫傑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孫傑抽搐了一下,彷彿是聞聲有人喊他,身材有了反應。
聽到這裡,方劑羽也算明白了江瀾之前為甚麼那麼共同,因為他從一開端看破本身的身份後,就籌算跟本身構和,而他的共同,就是為了坐上構和桌而拿出的誠意。接下來,想必他要拿出構和的籌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