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些甚麼,嘴卻被祁京捂著,隻得忿忿地咬了一口。
祁京不答,再道:“我來探聽幾小我,你可還記得周吉?他是前幾年的啟心郎.......”
而多鐸想到此事,不由又說了一句。
“狗主子,你這是在戲耍本王了?”
多鐸再次頓住,心中也彷彿是有了些動機,覺著此人或許真曉得些甚麼,道:“本王是在...客歲圍獵之時見過一匹馬...以後呢?”
“甚麼事?”
多鐸懶得跟他玩甚麼筆墨,神采已然落下來,正想抬手。
回想著來到都城中產生的事,祁京第一次湧起了被人牽引掌控的感受,而這最後的目標,他竟是看不透的。
“範文程?”祁京問道:“他與周吉有乾係?”
“我先說,天花的發源是家畜身上的一種病,顛末退化以後纔會感染到人身上,你得了這病,應是在戰事中與其他牲口打仗久了...或許就是你的那一匹馬,又或是一頭牛,它們身上是否有如你普通的紅痘?”
多鐸一皺眉,道:“你前麵絮乾脆叨與本王說了好久,現在還要廢話?你何人,本王並不體貼.......”
“嗬,本王有閒心欺詐你?”
“該你了。”
“自是曉得。”
如多鐸所說,範文程是曉得周吉一事的,並且還是親身去抄了周吉的家,那麼,他是不是已經曉得南邊派人來了?
“嗬,被周吉竄動,逃竄的細作恰是他府中的管家,恰是這老烏龜想撇開乾係,客歲親身去天津把自家的管家宰了,以後抄周吉府邸,百口問斬,也是他一力承擔,殊不知,他這些謹慎思誰不明白?”
聞言,一向低頭的東莪俄然看向了太師椅上的多鐸,眼神有些陌生,可多鐸倒是看不見她,隻留著一雙紅眼,內裡閃出陰暗的光芒。
多鐸凝神盯著他說話的方向看了好久,道:“你問這何為?”
多鐸話語未停,持續道:“本王給你時候,讓你所說的,不是這些威脅的話,我管你姓甚名誰,拿不出說法,本王將你活剮了。”
多鐸的態度已然鬆弛,祁京卻並不以為事情有這般好處理。
“紅痘以後的症狀又是甚麼?”多鐸話語一轉,道:“遵循本王現在這般,另有甚麼體例?”
“豈會不知?”多鐸反問了一句,道:“本王已經說了,周吉身後的根係,恰是有陳名夏一支。”
多鐸冷哼了一聲,心中倒是對這漢人高抬了幾分,道:“以是呢?你現在是籌算讓本王信賴你?你若不是說的那般信誓旦旦,早被本王一刀砍了.......”
“我從未想過要讓你信甚麼,你隻需曉得,我有些掌控能將你拖拖,但,我接下來講的事,你如有不滿或是對我心存痛恨,想要以後脫手的,那大師就一起死。”
於他而言,此次的關頭是周吉與薑之升一事,這裡畢竟是清廷的中心,他冒然闖出去即便憑有人質,也不是能等閒脫身的,再者,他信賴多鐸身為清廷中的首要人物有很大抵率會在他問出關於周吉一事時有所發覺。
“誰?”
話已至此,祁京彷彿明白了多鐸的意義,他現在甚麼都不在乎了,朝廷,王爵,權勢,功勞,他若要死了,甚麼都得不到,包含這個他一向心疼有加的侄女.......
祁京並未理睬她,反而將抵在她脖間匕首稍稍用力了幾分,表示她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