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說。”
馬吉翔看著湖麵,沉默著。
“恰是那小猢猻。”萬思遠道:“二爺彷彿有些被他嚇到了,冇動。”
萬思遠拱手回身道:“並且客歲冬至,那老匹夫剝削侯府的火炭貢獻,下官順手為之,鄭克爽會認的……”
馬吉翔嘲笑一聲,道:“他做不成的,張同敞也不可,楚黨裡的小人太多,內憂內亂,我隻需稍稍攪動,他們本身就會猜忌起來。”
他皺著眉頭,手指在“吏部侍郎吳貞毓”悄悄一刮,紙上便裂開了道豁口,“你把吳貞毓評了乙等?”
他完整冇想到祁京敢如此大言不慚,更冇想到李元胤會如此不把他當人看。
身後亭台上鋪著一道地龍,萬思遠正低頭看動手中的題本,頭也不抬道:“如何……你有話直說。”
“你聽。”
“我有底線。”
“就這麼點?”
馬吉翔又問道:“他要你做甚麼?”
“李元胤有嗎?張同敞呢?我曉得他們在藏著,他們要做君子,要做忠臣,但誰曉得君子該如何做?忠臣又該如何忠?這世上的是非吵嘴大家看到的都分歧,誰偽善,誰至心,僅僅靠旁人去看嗎?”
馬啟明迷惑了一聲,也冇了睏意,起家走近,隻見萬思遠撐頭小睡著,嘴角正吊著涎水。
昨日上朝時的各種一一在腦中閃過,俄然,他拍著石欄大笑起來。
晨霧漫過九曲橋,馬啟明在湖心亭打了個長長的嗬欠。
“冇人情願給我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