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了好遠以後,張氏的嘴都還冇有合上來,兀自呆呆的看著顧衍,怔了好久才道:“他剛纔說甚麼?要十一孃的……庚帖。”
謝玄頓下腳步,唇角邊不免溢位一絲苦笑,他轉頭看了那待客堂一眼,似有些眷戀不捨的站了一會兒,這才邁開法度籌辦拜彆。
說著,便籌辦朝待客堂走去,這時,卻又聽謝玄打斷道:“不必了!我隻想要一樣東西。”
“好,那就抽調一半出來,去送吧!”
“阿鈺――”謝玄的眼睛再次一潤,他囁嚅著唇瓣,似有千言萬語想說,終究卻還是極其晦澀的吐出一句,“我明白了!”
張氏忙問:“謝七郎君想要甚麼?”
“對不起,阿鈺,我不該疑你!”他滿心歡樂又慚愧澀然的說道。
“謝郎,不是我不信賴你們謝家,而是現在的門閥之爭,隻會減弱大晉的元氣,給犬戎蠻夷可趁之機。我想,你三叔父應當也會有如此考量。”
“你感覺呢?”
她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因而便將這莫大的財產交給了他來保管,這莫非不是信賴嗎?
顧鈺微微一怔,便轉眸看向了他,但見他好似一個失落的孩子普通站在那邊,眸光清淩充滿擔憂和希翼,如此的患得患失還真是從未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