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顧小郎君做法度？做甚麼法度？”顧鈺又問。

周氏大駭，喃喃道：“虞氏死了？這如何能夠？她但是……”

“崇綺樓中最優良的細作嗎？”顧芸嘲笑，“可在顧十一娘麵前，她但是不消耗吹灰之力就自取滅亡了，都用不著她來脫手，顧氏阿鈺可真不負宿世掃把星之名！”說著，她瞳孔微縮，又低聲自語了一句，“我想下一個不利的就該是張氏了！”

顧芸的眼神中也暴露一絲訝然之色，似想到了甚麼，心中暗道：是麼？本來那位褚太傅之女竟是出世於疆場之上，這倒是與我設想中的不一樣。

說罷，周氏看著顧芸的眼神中又暴露疑贖，續道，“不過，並無多少人知其閨名，阿芸，你是如何曉得的？並且你提她乾甚麼？”

顧芸回到本身的楓林小築時，周氏正在補綴舊衣，偶一昂首，恰好瞧見一身混亂寂然不整的顧芸搖搖擺晃的走了出去，周氏心下大駭，忙放下了手中的絡子針線，大步奔到顧芸麵前，抓了她的手問：“阿芸，你又去哪兒了？”

張氏信奉天師道，對那些奧妙之術堅信不疑，又報著對兒子複活的但願，竟然也同意了那位道人將其帶走。

把柄？甚麼把柄？

想著，顧芸的唇角邊又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回道：“阿孃，我們必須分開這裡，找到她。”

周氏一時被顧芸陰戾的神采駭到了，忙又接道：“阿芸，你這是如何了，是阿孃剛纔說錯話了，阿孃不該叱罵你，不管產生甚麼事情，都有阿孃在，你可千萬彆想不開，人隻要活著就好！隻要活著就好！”

顧芸抹了把淚，說道：“阿孃，你曉得桓六郎君桓澈，他到底是誰的兒子嗎？”

“我這是造了甚麼孽，如何將女兒養成這個模樣？”

“顧十一娘嘴哽心軟，阿孃，你還是太不體味她了，你都曉得她比來做了些甚麼嗎？”顧芸看向周氏，一臉苦笑諷刺的說道，“自從她來了建康，父親被她逼死，祖父抱病，建康城風雲動亂，現在便連三叔母虞氏也死在了監獄中，並且還是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