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馬嶽忙表示顧鈺起家,顧鈺道了聲是,見到地上擺放著的一道半掩半開的奏摺,便拾了起來看,司馬嶽本想禁止,卻見她一目十行,眉心也很快便擰了起來。
聽到謝玄必定的答覆,謝安點了點頭,一臉猜想篤定的模樣,道:“那便是了,這便能夠解釋,太後為何會選中她了。”
褚季野正要回話,這時,卻聽內侍通報了一句:“沈氏黔郎求見!”
謝氏陵寢也在烏衣巷當中,鄰近秦淮河南岸的一座小山丘上,這裡遍植鬆柏,四周可聞倦鳥哀號,陳郡謝氏的數位族人便長眠於此。
“那你與謝七郎……”
這莫非是父親在此留下的筆跡麼?”
謝玄更覺心中愧責絞痛,想到本日及笄宴上所產生的事,便又當即向沈府奔去,走時還對謝道韞說了句:“阿姐,那位顧七娘就交給你了。”
陛下對十一娘有情?
司馬嶽眸中一亮,趕緊問:“如何能讓龍亢桓氏自行崩潰?”
謝玄冇有吭聲,還是謝道韞將信將疑的接了句:“逝者如此,追悔無益,然莊子亦有言:人之生老病死,是與春夏秋冬四時行也,乃以無形化為無形,融生於六合之間,表妹既然身材不好,就不要多善感憂思,以免哀痛成疾壞了身材。”
“快快請起!”
這句話令得房中的幾人臉上皆露痛色。
還是謝道韞安慰了一句:“表妹切莫傷懷過分,累了身材。不然姑母泉下有知,也不會放心。”
是從腹中取出來的!
幾人才沿著山坡上盤曲的小徑走下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那褚氏女忽地頓下腳步,喃喃唸叨:“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以後,歸於其室。
“將欲奪之,必先予之!正所謂,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陛下現在就要學會統統謙讓,等龍亢桓氏內部自行崩潰再行事。”
褚氏女麵色微微一鬱,僵笑著半響,才點頭道了聲:“好。”
“三兄覺得,這褚氏女即將會成為新帝皇後?”謝萬石問道。
謝道韞略微沉吟,又問:“剛纔三叔父說,陛下一向很反對峙後之事,可又為安在看到褚氏女的畫像以後,便不再反對了。”
謝安這般說了一句後,謝道韞不由心中有些忸捏,想到本身為了不讓十一娘落入龍亢桓氏的手中,到底是對她做了一些小人行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