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羨魚一愣,隨即撒嬌告饒,倒是讓虞氏忘了方纔的愁思。虞氏屋內炭火正熱,王羨魚不肯走,虞氏倒也未讓女兒迎著北風回屋。母女二人在屋內相攜幾日,打發了很多無趣。
阿父他們還能做甚麼?策劃身退一事罷了!莫說王羨魚也不曉得,便是曉得估摸著也不會與虞氏說。事未成,與其讓虞氏曉得後心心念念著能不能成,還不如乾脆不奉告她,等有了成果再給個痛快。
現在這般,好歹是保持原樣,算不錯了。但安靜也是臨時的,朝堂之上暗潮澎湃便向來冇斷過。
王列也不坦白,道:“兒子一如昔日,交友老友、吟詞作樂。倒是阿父剋日有些繁忙,入冬時,城內經常有案犯反叛。經此刺客一事,三皇子發覺部下禁城軍疏懶惰漫,是以邀阿父互助,清算部下兵力。”
王羨魚這時候不敢多嘴,恐怕惹阿母重生疑慮,便轉了話題,道:“阿父說讓兄長帶阿魚玩,不知是甚麼時侯?”
木柳道諾,回身叮嚀婢子去備碳,再返來服侍大婦梳洗。
第二日在朝堂之上天子聽報借使自戕隻是道聲:“曉得”,便冇了下文。太傅請天子徹查時,宦臣孫則德倒是笑著打斷太傅之言,奉曰天子道:“後宮好久未有喜信,今魏婕妤身懷龍子,陛下應大赦,為皇子祈福纔是。”
得了話,虞氏也不再問,轉了話題道:“阿魚身子纔好,此次你攜mm去赴約,務必照看好。”
虞氏見女兒欲言又止,暗歎一聲,招手讓女兒疇昔,回身對木柳道:“嬌娘大病初癒不能見寒,再燒一盆碳來。”
前一天早朝有侍人來報魏婕妤去皇後永安宮存候時暈厥疇昔,後太醫令請脈,原是魏婕妤有喜。
王列在這金陵城內略有薄名,是以這拜帖自是也投了將軍府一份。王恒言語中雖是安撫王羨魚,但不乏對宗子的認同。
三人正說著話,王律排闥而入。王律這幾日一如平常,未等雙親起家便在屋外存候,以後去親虎帳練習,申時返來陪阿母進食,雷打不動。倒是不想本日隻是去了一趟親虎帳便回了。
說罷這些,虞氏又有些憂心,道:“你阿父這幾日早出晚歸也不知在忙些甚麼,列兒也是,我已好幾日未曾見他。”
虞氏將王羨魚按在炭盆邊取暖,回身去洗漱。待清算結束,叮嚀的炭盆也已經端上來。屋內一片暖意,虞氏也不等王羨魚問,便開口將這兩日之事說與女兒聽。這時候的女性不管才情、氣度都不輸於男性。婦人多才更是男人爭相追捧的工具,是以婦人之流聚在一起會商時勢、暢談觀點再普通不過。
三人見到王律排闥而入都是一愣,不等三人問話,王律便道:“兄長與阿姊此去,阿父囑托孩兒好生照看。”
不得不說,魏婕妤這龍子懷的恰是時侯。
轉眼便到了金陵才俊們宴請君子之日,這一日好久未見的長兄王列終究現身,母子三人共用早食後,虞氏終是冇忍住問宗子:“你與你阿父這些日子在忙甚麼?”
見此,虞氏與王羨魚二人抿嘴偷笑。長兄王列自小熟讀文典,文采斐然。而弟弟王律自小便不愛讀書。二人分席而坐時,王律向來都是藉口遁走,曰:自慚形穢。現在卻要王律跟著王列、王羨魚二人去赴文會……
虞氏這番囑托,王列義正嚴辭的受了,道:“列兒定將阿魚無缺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