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兩日的擔擱,這前麵的路程便有些緊。寒冬臘月的這般趕路,步隊垂垂也有些力不從心,是以過了半月,步隊再次停下休整。
趙國國主年事太高,不定甚麼時候便會賓天。而燕六皇子正值青年,燕國又是強國,如何想也比去趙國好數倍。恰好她死腦筋,不知局勢已去,執意與司馬氏為敵……
王羨魚顧不得精力不濟,倉猝將外裳披上便排闥而出。鄰屋魏氏雙眼通紅,聽到有人排闥出去還覺得是冉覃,倉猝道:“孩子生了熱病,你快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老友便隻要石敏了!能奔著衛衍而去之人,除了她另有誰?
太醫令走後,冉覃才姍姍來遲。魏氏得知他是去尋王敬豫吃酒,氣的臉頰通紅。當著王羨魚麵,將方纔的那些擔驚受怕十足對著冉覃宣泄出來,讓一旁的王羨魚難堪不已,倉猝退下。
王羨魚一笑,她天然曉得懷柔公主的性子。當初懷柔身後有三皇子與其母鄭氏二人撐腰,言行舉止幾近紈絝。厥後這兩個背景全都傾圮,留她一人在宮中,吃了很多苦頭。
家中寄來的家書,寫的不過於讓她多添衣之類的話,而她寄歸去的則是這一起的見聞,報喜不報憂。
魏氏聽罷王羨魚之言,雖是感激不儘,但抱著孩子眼眶通紅,底子說不出感激的話。
車內王羨魚聽到這話與魏氏二人都是生出驚奇。不過轉念一想王羨魚與冉覃二人是舊識,王羨魚便將心機放回肚子裡。
得知啟事,王敬豫點頭,反而勸道:“孩子尚小,現在又跟著我們一起馳驅,倒是苦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