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這會兒又伸頭,道:“爹,你不是一向想讓我考科舉嗎?我是考不上了,但是姐姐她啊……”
上官勳皺眉,看著這個混賬兒子悄悄來氣。
上官勳對這個兒子也是頭疼,冇理睬他,目光看了眼樓梯,內心思考著待會兒如何與周正扳談。
上官烈一臉委曲,伸手捏住腳麵。
周正那裡曉得劉六轍在想這些,隨口道:“那老騙子冇做甚麼特彆的事情吧?”
周正淺笑,道:“我也是恰逢其會,無需客氣。”
這裡指的是上官家在蘇杭湖等地的買賣,這些買賣都被敵手吞了,其他的也有很多落入李實的手裡,現在正往周正的口袋裡進。
劉六轍跟在周正身後,欲言又止。
自古奸佞妖邪,哪得悠長?
上官清眨了眨眼,聲音清脆的道:“不是。”
從天啟三年到現在,有幾個能從詔獄出來的?他的名字是內監李實親身加出來的,刑部,都察院等已經落案,閹黨萬分正視,天子過目標……真的,就這麼出來了?
上官清麵無神采,拿起家前的茶杯,收回腳。
劉六轍看著上官烈,有些愣神,這些都是甚麼亂七八糟的。
周正天然冇有帶人,出了都察院,在週記換了一身常服,這纔去上官姐弟訂好的酒樓。
酒菜上座,幾人喝了幾杯,周正便切入正題,道:“上官掌櫃此後有甚麼籌算?”
上官勳道“是是,周禦史,快請坐。”
這一次的打擊讓上官勳看明白了很多事,隻求安然,不求繁華了。
周正點頭,兩人向著上官家訂好的酒樓走去。
上官勳老於油滑,冇有多說,與周正說著客氣的話,不動聲色的密查著此次被救出來的黑幕。
周正嗯了聲,又走了幾步,道:“我的新品配方籌辦的差未幾了,你再找一個老大夫,我好好問問,而後將配方一分為二,你一半,老騙子一半。”
他還冇說完,就迎來了上官清清冷,淡然的眼神。
酒樓內,上官家三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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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瞥了眼上官清,冇有多說,隻是點他,此事到此為止,上官家不得再有過量要求。
劉六轍一驚醒,趕緊道:“二少爺放心,他除了偶爾去青樓,其他時候都待在院子裡,好吃好喝的接待,冇跟府裡或者其他處所來的女的亂搞。”
上官勳咳嗽一聲,走過來,麵露感激,客氣的抬手的道:“此次真是多謝周禦史,若非周禦史援手,小老兒怕是要死在詔獄了。”
上官勳神采多少有些頹廢,道:“小老兒籌算在都城裡待幾日,如果冇有其他變故,我便帶著清兒,烈兒回湖州故鄉,安安生生度日。”
上官清看著上官勳恍恍忽惚的神采,給上官勳倒了杯水,道:“爹,喝水。”
上官烈一個打嗝,話全咽歸去,拿起茶杯低頭喝茶。
“我不歸去!”上官烈神情非常衝動,道:“我要建功立業,鄉間能做甚麼,像周禦史如許纔是做大事的人,他都把你從詔獄救出來了,幫個忙如何了,你不常說水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但是拯救大恩……”
他被救出來了,從詔獄出來了!
上官勳看著女兒的臉,神情和緩,內心更是長鬆一口氣,拿起茶杯,喝之前還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周正剛要說話,上官烈跟著抬手,一本端莊的沉色道:“周公子,救了我爹就即是救了我,你有甚麼叮嚀,上官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