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迎著一鞭甩去,錯身往左,待收鞭反挽了一個鞭花去奪小道手中的長劍。
河中時不時的有畫舫駛過,可那畫舫卻隻在那彎彎的河段遲緩來去,時不時還停靠到綠柳叢中。
桃紅一愣,柳葉刀不覺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叮叮咚咚的兵器相撞聲緩慢的響起,隻一瞬,畫舫的門窗就劈劈啪啪的碎裂著往外撞出。
小羽士一個翻身長劍直指紫藤奔騰而出。
那老道左蹦右跳的折騰的狼狽不堪,可總避不開那碎裂的木塊,砰砰幾下,又被撞趴在了船頭,連罵人的力量都折騰的一點不剩,隻留下喘氣的份。
老道順著快到麵門的一腳,斜滑了出去,靠著船沿翻身而起。
兩人上了京滿樓的東閣,讓人在麵對西京河的大迎窗的位置安設了張小桌,叫了酒菜,漸漸的品酒吃菜。
薑旭抬腳狠踢。
薑旭彷彿對那滿窗的秋色並無興趣,隻是單獨自斟自飲的喝著酒。
薑婉驚奇地睜大眼睛,看著這詭異的一老一小。
幾近同時,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鋒利的長劍已經出鞘,一劍斬斷了捆住薑婉的繩索。
真是越想越恨。
一吸之間,紫藤已不由自主的讓到了中間,小道往右錯步,詭異的快步幾進幾退,一晃竟然奔到了船頭,抬腳一掃直往老道的麵門而去。
這也是他誤覺得本身丟出的繩索捆的是個少年的原因吧。
薑婉轉頭望著這個寡言的哥哥,悄悄的笑了笑,正要朝弄他幾句,卻俄然身子一沉,一股大力從肩頭傳來,直直的將她拖了出去。
“啊,啊,饒命,饒命。”一個肮臟的老道被狠狠的踹了出來,噗噠,一個狗吃屎的趴在了船頭。
他正了正道袍,抖著左手的拂塵端莊的反覆道,“小女人,你有惡兆啊,讓小老道給你算上一掛如何?”
可這又能怨誰?都是阿誰老道,臭徒弟。徒弟自小就將他困在山裡,向來不帶他出門,好不輕易出門,就忽悠著他去捆一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