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了正道袍,抖著左手的拂塵端莊的反覆道,“小女人,你有惡兆啊,讓小老道給你算上一掛如何?”
薑旭彷彿對那滿窗的秋色並無興趣,隻是單獨自斟自飲的喝著酒。
老道順著快到麵門的一腳,斜滑了出去,靠著船沿翻身而起。
現在已經到了春意正濃的四月,西京河兩岸的垂柳都發了芽,翠綠一片的似兩條綠色的絲滌將白浪陣陣的西京河繞了起來。
老羽士倒是經曆豐富的往中間一擺擦著腳尖避過了掃來的一腳。
薑婉驚奇地睜大眼睛,看著這詭異的一老一小。
叮叮咚咚的兵器相撞聲緩慢的響起,隻一瞬,畫舫的門窗就劈劈啪啪的碎裂著往外撞出。
一吸之間,紫藤已不由自主的讓到了中間,小道往右錯步,詭異的快步幾進幾退,一晃竟然奔到了船頭,抬腳一掃直往老道的麵門而去。
輕緩的琴音、笛聲此起彼伏的在畫舫與綠柳間流連,滿窗的秋色,讓人看不儘的纏綿。
“你們,你們以多欺少,小人所為。”少年倔的像騾子似的沙啞著嗓子乾嚎。
可那一偏也奇妙的讓桃紅的柳葉刀又成了安排普通空在了一邊。
薑婉轉頭望著這個寡言的哥哥,悄悄的笑了笑,正要朝弄他幾句,卻俄然身子一沉,一股大力從肩頭傳來,直直的將她拖了出去。
可這又能怨誰?都是阿誰老道,臭徒弟。徒弟自小就將他困在山裡,向來不帶他出門,好不輕易出門,就忽悠著他去捆一個女孩兒。
河中時不時的有畫舫駛過,可那畫舫卻隻在那彎彎的河段遲緩來去,時不時還停靠到綠柳叢中。
這是如何回事啊,不是個男孩兒嗎?如何就變成了女孩兒?捆個男的那是綁架,捆個女的,那是甚麼?
兩個丫頭彷彿極有默契,桃紅小腰一扭,幾個箭步奔到船頭,一把鋒利的柳葉刀利落的架在了糟老道的脖子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