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果斷地搖了點頭:“不要摸了,越是捨不得,就越心疼。你就狠狠心吧,當她是貓狗,這個死了,今後再養一個。”
二嬸滿臉絕望,將近哭出來了。她不捨的看了女嬰一眼,把粥碗悄悄放下:“我吃不下了。”
二叔提起孩子來,二嬸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她抬開端來,看著二叔張了張嘴。二叔彷彿曉得她要說甚麼似得,果斷地搖了點頭。
啪!
二嬸帶著哭腔說:“我本身的孩子,身上掉下來的肉,碰一下都不可了?”
二叔跺了頓腳,一臉痛心的說:“你不要摸她,不吉利,下一胎想生兒子就不要摸。”
“唉,孩子啊,下輩子不要做人啦,做人苦,做人難。去投胎做豬吧,你看看,公豬養一季就殺了,母豬隻要肯生,能夠活好幾年呢。”二叔一邊燒黃紙,一邊蹲在地上唸叨:“你也不要怨父母,哪家不是如許呢。”
我們這裡的風俗,女人是不準靠近死嬰溪的,除非她不想生兒子了。
過了一會,她不幸巴巴的說:“如果一向生不齣兒子來,莫非都要送到……”
他們兩個穿戴整齊,籌辦出門了。
二叔咬了咬牙,從貨架上拿了兩塊冰糖,保重的放進了粥鍋裡。
餵奶的時候,二叔下廚煮了一鍋粥。他扭頭看到床上的二嬸麵色慘白,因為生孩子的原因,一向衰弱得很,還在微微的喘氣。
“唉,也不是華侈。畢竟從身上掉下來了五六斤肉,給你補一補。”
他冇有直接把嬰兒滅頂,而是將她放到了一截木頭上。好讓她漂出視野以外再掉在水裡。這大抵是渾厚的山民最後的和順了。
“對對對,是兒子。我這破嘴,剛纔胡說八道的,不算數,不算數。”二嬸披垂著頭髮,又開端本身打嘴。
“甜嗎?”二叔問。
“真華侈。”二嬸白了他一眼,又開端低頭喝粥,不過眼睛裡卻儘是笑意。
二嬸的身子打了個顫抖,她掙紮著坐起來,眼睛瞪得老邁。
常聽人說二嬸家儉仆,我明天年是見地到了。
二嬸聽了這話,不但冇有寬解,反而嗚嗚的哭起來了:“你讓我如何當她是貓狗?你如何就這麼狠的心,或許你上輩子也乾了很多如許的事。”
做了這個決定以後,二嬸就開端給孩子餵奶。好歹母女一場,總要喂一次奶,算是彌補一下歉意。
我現在有點討厭這對伉儷了,因為如果冇有秦婆婆的話,我父母也會如許把我丟在死嬰溪裡。
重生下來的孩子總有天生的第六感,她能預感到傷害的鄰近,隻是不曉得如何製止罷了。隻能伸出小手,抓住二叔的衣服。
我蹲下身來,在她耳邊說:“你固然哭的很悲傷,但是你和二叔一樣狠心。”
二叔豎起兩根手指,在二嬸麵前晃了晃:“兩塊冰糖。”
一向在痛哭的女嬰俄然停止了哭聲。她猛地展開眼睛,衝我咧嘴一笑,陰陽怪氣的說:“你感覺,我該不該報仇?”
我走疇昔,二嬸還在嗚嗚的抽泣,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但是她卻底子感受不到,我這纔想起來,我是幽靈,凡人是不能見鬼的。
俄然,我看到了可駭的一幕。鬼手將獨木舟掀翻了,拉扯著女嬰沉下水去。
很快,有一棵小樹被他砍倒了。他在樹乾上用斧頭挖出來了一個凹槽,做成獨木舟的模樣。又把女嬰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