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些賊人來得倉促,較著籌辦不敷,要不然明天這一船人恐怕都得冇命。
“看來有空得給這小丫頭灌輸些當代的理財看法才行,光靠省吃儉用頂甚麼用,錢生錢纔是霸道!”徐晉心中暗道。
寧王朱宸濠乃明朝建國天子朱元璋的五世孫,亦便是當今正德天子朱厚照的叔輩,封地就在江西南昌,間隔上饒縣約五百餘裡。
徐晉點頭道:“費兄言重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我們也是自救罷了!”
正在此時,兩名護院抬著一具屍身顛末,徐晉不由皺了皺眉,這具屍身他認得,恰是被活捉那名水賊,此時麵色烏黑,嘴角還滴著黑血,較著是中毒死掉的。
船艙內,費宏和費采神采陰沉,費懋賢費懋中均神采悲忿地站在一旁,地上躺著一人,恰是那名被活擒的水賊,隻是現在嘴角有黑血流出,已經斷氣身亡了。
剩下三名水賊見勢不妙,吃緊跳船逃竄,此中一名還冇來得及跳就被拽了返來,劈臉蓋臉就是一頓亂棍,要不是趙行大呼留活口,這貨恐怕就跟火伴一樣了局。
徐晉心中一動,費宏的故鄉在沿山縣,這都快過年了,拖家帶口跑來上饒縣乾甚麼?並且費宏不是應當在朝當官嗎?
費宏悲忿上奏朝廷乞助,但是卻冇甚麼用,正德天子是個混鬨愛玩的傢夥,此時竟跑到邊鎮宣府遊山玩水,而他身邊的寺人和寵臣均與寧王交好,以是凡是對寧王倒黴的奏摺都被扣下了,底子到不了天子的手中。
這些仆人固然都是烏合之眾,但打順風仗還是有幾把子力量的,更何況水賊殘暴,凡是劫船必定把船上統統人殺精光,然後鑿沉船隻毀屍滅跡,以是要想活命,必須冒死抵擋。
寧王明顯不籌算就這麼放過費宏,當費宏從都城乘船回江西時,他暗中派人燒了費宏的船和行李。費宏回到江西沿山縣後,寧王教唆地痞地痞偷費宏家的東西,放火燒屋子,乃至連費家的祖墳都挖開了,棺木骸骨亂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