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婉噗嗤的笑出聲,嗔道:“好相公,人家這就服侍你行不可,小孩子的醋也吃,真是的!”
徐晉記得之前俞大猷彷彿也是揍了城皇廟的乞丐,說他們偷誘騙啥的,莫不成小奴兒也是被他們拐來的?摸索道:“要不要報官?”
小奴兒躊躇了一下,咬牙切齒隧道:“那傢夥是城皇廟杜瘸子部下的乞丐,叫麻老七,之前欺負過我。”
徐晉大筆一揮,一副春聯便寫好了,中間幫手扶著聯首的小奴兒固然表示得一臉不屑,實在內心對徐晉這手字還是挺佩服了。
“小奴兒,用飯了!”謝小婉把最後一碟醋溜排骨擺在飯桌上,對著門外的院子喊了一聲。
這名郵差從大布袋中取出一封手劄遞給徐晉,手背上一樣儘是霜裂和凍瘡,公然不管甚麼朝代,社會底層的老百姓混口飯吃都不輕易,眼看就快過年了,天寒地凍,這位郵差大哥還要送信。
穀滿倉撓了撓頭道:“小兄弟就隨便給我寫一副吧,吉利就行了。”
小奴兒點頭道:“這副春聯還不錯,比起那些金呀銀呀,富呀貴呀的強多了!”
小奴兒眼神古怪地瞟了徐晉一眼,在他眼裡,徐扒皮偶然連一文錢都要斤斤計算,而偶然恰好又風雅到不可。比方前次有一王謝客少給了一文錢,徐晉追出去揪著人家也得討返來。
徐晉兩手一攤道:“冇有就冇有唄,就當積善性善了,歸正你也不消擔憂他轉頭持續占你便宜!”
“我不熟諳字!”小奴兒撇了撇嘴,這麼俗氣的春聯,識字我也懶得念。
現在徐晉這一副春聯透暴露來對郵差這份職業的尊敬和敬意,刹時戳中了穀滿倉的淚點,連聲道:“感謝小郎君,感謝!”說完謹慎翼翼地把筆跡吹乾才收起來。
啪啦啪啦……
小奴兒搖了點頭道:“不消了,報了也冇用,他們跟衙差有勾搭!”
徐晉悄悄好笑,小樣,連你都治不住,哥兩輩子豈不是白混了?
徐晉沉吟半晌,揮筆寫道:千裡東風勞驛使,三秋芳訊托郵鴻。橫批: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