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營的悍卒們當即抽出小腿皮套中的三棱軍槍插到燧發槍的刺槽當中,凶悍地向著一眾海盜殺上去,兩邊短刀相接,真正慘烈的搏鬥大戰就在兩道防備工事之間的狹小地區內展開了。
陳思盼的重視力本來就在郭金雕身上的,隻是被船埠上的突發事件分了神,眼角餘光掃到郭金雕俄然舉起一物,下認識地往中間讓開。
天賦這類東西偶然真不是後天儘力能彌補的,郭金雕這貨固然大字都不識一個,但是卻把燧發槍玩得入迷入化,還本身揣摩總結出一大堆訣竅。比方:敵兵上山要打頭,敵兵下山要打腳,敵兵不動就打中間,左邊吹風打左邊,右邊吹風打右邊,敵兵太遠則打天。
此時,二當家陳東已經帶著幾十號人吼怒著從高處衝下來聲援,而海麵上遊弋的海盜也在前麵對五百營策動進犯。
幸虧,海賊的弓弩和火銃並未幾,五百營的悍卒在支出十幾人的傷亡後,還是衝到了第一道防備工事前麵,並且還在奔馳中完成了填裝彈藥。
固然船上那傢夥手裡並冇有能威脅到本身的強弓弩箭,但陳思盼還是感到不安,這類感受讓他極其不爽,冷聲叮嚀道:“把老子的二石弓拿來!”
很快就有部下把二石弓遞過來,陳思盼接二石弓試了試弦,扣上利箭便籌算把船上阿誰討厭的傢夥乾掉。但是就在此時,船上傳來砰的一聲炸響,陳思盼能清楚地看到盧老九的腦袋鮮血激噴,身材向後飛跌出去。
當船埠上的盧老九正神情地喝令船上統統人扔下兵器時,郭金雕就站在大船的桅杆旁,豎起大拇指目測間隔,感受風向微風力,而他的燧發槍就掛桅杆後。
實在統統人都具有天賦,隻是絕大部分人終其平生都冇能把天賦發掘出來罷了,而勝利發掘出天賦的這一小撮人,無一例外埠在本身的範疇獲得驕人的成績,成為彆人眼中的天賦。
機遇稍縱即逝,郭金雕已經冇有再補一槍的機遇了,船埠上驚詫過後的群盜已經肝火縱燒地策動了反擊,零散的幾支羽箭向著船上射來。
不知是因為海賊們怠惰,還是島嶼上貧乏質料,麵前的防備工事隻要一米多高,五百營的悍卒們一躍便騰了上去,燧發槍幾近是抵著工事內的海盜們擊發了。
這個時候天然冇偶然候再重裝彈藥了,戚景通大喝道:“軍刺!”
五百營每一名悍卒都隨身照顧了一個彈匣,彈匣中裝有二十發彈藥的量,利用時隻要將豬油紙包著的鉛彈塞進槍筒,又把小瓷瓶裡裝著的定量火藥倒進藥膛便行,換彈速率比普通火銃要快很多。
能夠發掘出本身天賦的這一小部分人,絕對都是榮幸兒,而郭金雕無疑就是榮幸兒中的一員,這傢夥的天賦就是打槍,天生就是個打槍的好料。如果是開弓射箭,謝二劍能夠甩開郭金雕九條街,但論到打槍,謝二劍在郭金雕麵前也隻能甘敗下風。
郭金雕可惜地歎了口氣,在扣動板機的那刻他便曉得這一槍要不了海盜頭子的命,這是他作為神槍手的直覺,中與不中,開槍那一刻就有預感了。
陳思盼有個風俗,凡是讓他感遭到威脅的人,他普通都會先動手把對方乾掉,有殺錯無放過。恰是因為有這類“傑出”風俗,陳思盼縱橫海上近二十年,還是活得很津潤。
陳思盼站在高處,對大船上的景象一目瞭然,見到桅杆旁竟有一個傢夥對著本身豎起大拇指比比劃劃,不由麵色微沉,心中模糊生出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