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二太太拒了,明薇的第一反應便是鬆了口氣。而看到明蓮眼底的可惜時,明薇才又往深想了一層。雖是嫁給壽寧伯府的庶子,但到底是正頭伉儷,將來分炊也是端莊主母。且她出身成平侯府,孃家的身份不低,壽寧伯府世子承爵又是妥妥的,想來不會苛待庶子,她的日子也不會難過。
“老太太才歡樂了半日,就弄出如許的事情!”老太太身邊的親信徐嬤嬤目光峻厲的看著總管院子裡花草的和婆子,怒斥道:“如許的好日子給老太太添堵,你竟日裡連部下的人都把守不好?如果傳出去,侯府的名聲安在?”
“母親如許做,天然有她的事理!”明薇隻做嬌羞的低下頭,揉搓著衣角。“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哪有我們說話的份兒?”
徐嬤嬤的目光驀地鋒利起來,寒聲道:“是不是她看了、聽了甚麼不該的事情,或是與甚麼人結了仇怨――”
“四姐就是如許,嘴快,但心不壞。”剩下明蓮同明薇上了背麵那輛黑漆平頭馬車,她嘴角翹了翹,暴露一抹無法地笑容。“今兒的事,倒也不能全怨她。”
明蓮頓了頓,才抬高了聲音,在明薇耳邊道:“母親說你平日來最是靈巧知心,如本年紀尚小,想多留你兩年。回絕了壽寧伯夫人。”
可二太太就看不得庶女好過……
“老太太返來了!”徐嬤嬤才安排安妥,便有機警的小丫環跑來通報信兒。她叮囑底下的人不準胡亂透漏一絲兒風聲,這才趕著接了出去。
“這個呀。”明薇靠近明蓮身邊,低低的道“你還記得我們有一遭去了鄉間的莊子……”
“那般的眼皮子淺,幸虧還是國公府出身的蜜斯!”老太太想到二太太的作為,非常不喜。“好好的侯府,遲早讓她弄得烏煙瘴氣不成!”
明薇在聽到“壽禮”二字時便留意著明蓮的神采,見她彷彿也有切磋之意,便撇了撇嘴,嗔道:“她如何不說三姐呀,便是冇有我,三姐的禮品也能蓋過四姐去呢!”
明薇還是一頭霧水,她忙拉住明蓮的袖子撒嬌道:“六姐,我冤枉啊,我是真不曉得那裡獲咎四姐了!六姐你最疼我,快和我說說!”
如果被她揪出來……徐嬤嬤眼底一寒,走路的速率又快了幾分,她定然不饒的!
見和婆子隻是一味告饒,說不出甚麼來,徐嬤嬤命人把她把守起來,叫來了手底下得用的兩個媽媽去查。
明薇這纔想起來,彷彿同蘇璿去老太太那桌時,是有道視野在來回打量她。不過當時多數人都是殷殷的瞧著蘇璿,她隻覺得壽寧伯夫人也是看蘇璿的,她是被“誤傷”罷了。
明蓮悄悄搖了點頭,感喟一聲,冇再多說甚麼。
“我們七女人害臊了!”明蓮本想嘲弄她兩句,轉念一想,便有些遺憾的道:“如果能成,纔是件功德呢!壽寧伯家中除了世子便隻要兩個庶出的公子。壽寧伯夫人想把你說給庶次子的,隻是――”
老太太暢懷的神采間透著一抹怠倦,珍珠、桂香兩個大丫環奉侍她換了衣裳,又端上了熱茶,便悄無聲氣的退下了,隻留徐嬤嬤和老太太說話。
一時見老太太倦了,她奉侍著老太太歇下,輕手重腳的叫進了兩個安妥的小丫環守著,本身親身去清查此事。
徐嬤嬤遞上茶,奉侍著老太太喝了,湊趣似的問著酒戲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