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你問我如何辦,我又問誰去!主帥還不曉得在哪呢。高起用心想,如果曹文詔也逃了出來,到時隻怕會不忘向朝廷參我們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吧。唉,此次折騰得真夠嗆。
“一派胡言!的確一派胡言!”崇禎不耐煩的打斷曲懷尚的話說道:“曹文詔現在已投奔陵川匪賊,朕倒問問你,如何把他緝捕返來問罪?”
高起潛重重的坐下,無精打采的望著門外呆。曹文詔被俘了,曹部兩萬人幾近冇幾個逃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本來想著此次出征黑雲寨的匪賊流寇能夠給本身在皇上麵前加分爭寵,順帶著拉攏拉攏駐外的兵將,再撈點貢獻銀呢,誰想到竟然會弄成如許。
“不要再提梁尚書!從本日起,解去梁廷棟兵部尚書的官職!貶為揚州知府!”崇禎肝火沖沖的說道。提起梁廷棟的保舉他就忍不住想罵娘,他喵的,曹文詔不就是他梁廷棟保舉的麼。
“梁大人,你是兵部尚書,皇上在問你派誰去陵川剿匪呢!”溫體仁看向梁廷棟不陰不陽的說道。
“甚麼!”高起潛和林建嶽均是大吃一驚,兩人同時站起,相互對視了一下,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異的震驚和懊喪。
京營雄師在林縣休整了小半天,正吃喝著,派去刺探動靜的兵士返來了。隻見那幾個兵士神采惶恐的說道:“報高公公,林大人,不好了,曹將軍被匪賊抓住了!延綏兵馬多數冇逃出來!”
“那是,應當的,應當的。”林建嶽點頭說道:“高公公,今後下官還要仰仗公公在皇上麵前替下官多說幾句好話呢。”
“諸位愛卿,陵川城曹文詔之事你們有何對策?”崇禎看著殿下呆若木雞般站著的群臣,不動聲色的說道。
溫體仁眼觀鼻鼻觀心,卻用眼角餘光瞟著梁廷棟,內心儘是幸災樂禍。你丫的,誰讓你比來老是和本輔唱反調呢,這下好了吧,你保舉的曹文詔出事了!看你如何擦潔淨這屁股。該死!
“說得好!但是朕該派誰去征剿陵川匪寇?”崇禎冷冷的問道。
“這個......”曲懷尚囁嚅了一下,說道:“皇上再派一員大將率軍前去剿匪,到時一併將曹文詔抓返來便是了......”
“生何事?快宣!”崇禎不耐煩的說道。
“你說如何辦?曹文詔都被俘虜了,我們還能如何辦?歸去等著被皇上問罪吧!”高起潛有些神經質的扯著尖細的鴨公嗓說道。
林建嶽依言而為。
“這......是。”那名寺人叫趙全,見狀倉猝翻開奏摺讀了起來:“......河曲縣被流賊匪寇王嘉胤攻占......”
真是叔叔能夠忍,嬸嬸也不能忍!曹變蛟投降匪賊也就算了,還連帶著本身的親叔叔曹文詔也動員部下投降了匪賊,你們曹家叔侄眼中可另有朕這個君父麼!
林建嶽心不足悸的說道:“高公公,我們眼下如何辦?”
殿下群臣也是鴉雀無聲,氛圍甚是壓抑沉悶。
溫體仁嘴角浮起一絲不易發覺的笑容。
高起潛這時正上氣不接下氣,他久居宮中,並不長於騎馬,這會為了逃命,拍馬疾走,可把他顛得夠嗆的。他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在林縣安設下來再說。對了,林都批示,你派幾個機警點的去刺探一下動靜,看看曹將軍現在那邊。”
“如何說?”高起專內心暗自跳了一下,他已經模糊猜到林建嶽要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