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耕、關鋒、馬進忠等人也都手按刀柄,對著那些侍衛瞋目而視。
孫承宗說得已經夠較著了,這就是崇禎要正法袁崇煥的,這天下人都曉得了,天子親口說袁崇煥是個禍國殃民的賣民賊,如果這時候再來為袁崇煥昭雪昭雪,那豈不是自打嘴巴了嗎?天子的嚴肅和臉麵置於何地?
墨離等人重新落座,還是臉有喜色,特彆是關鋒,剛纔他差一點就要出信號彈,籌辦讓暗藏在四周的弟兄們脫手了,不過墨離還冇命令,他也就忍著冇動。
“我恐嚇你?哼哼,咱家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恐嚇你!”高起潛氣極反笑,扭頭叫了一聲道:“來人!”
這時曹變蛟也站了起來,急聲道:“高公公,你這是何意?我們不是來構和的嗎,有甚麼話漸漸說,何必動氣。”
墨離笑了笑,不屑的說道:“高公公,你這麼橫乾嗎,你恐嚇誰呢?我們兄弟如果不由嚇的話,也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高起潛哼了一聲,孫承宗的麵子他也不能不給,重重拂了一下衣袖,氣鼓鼓的坐下了。[?[? [
當下高起潛拍案而起,怒罵道:“大膽狂徒!真是反了天了!孫閣部,這氣咱家可受不了,來人啊!”
“你!”高起潛勃然大怒,氣得神采煞白,想他高起潛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頗受天子寵任,這一出京師,各地官員不管是知府縣令,還是巡撫總督,總兵副將,哪個見了不是恭敬有加,冒死湊趣?
“多謝公公給老夫這個薄麵。”孫承宗轉而對墨離、曹變蛟等人說道:“墨離,大師既然來了,那就都好好談,坐下吧。”
高起潛陪了個笑容說道:“那是,如此便聽孫閣部的便了。”
孫承宗趕緊說道:“且慢!高公公,先消消氣,坐下說,坐下說!”
“末將曹變蛟。”
“這個......袁崇煥的案子早已定論,鐵證如山,另有甚麼好昭雪的?皇上冇滅他九族就已經是皇恩浩大了!”高起潛鼻子裡哼了一聲,也冇好氣的說道。
“孫閣部,客歲我曾經托曹將軍帶話給皇上,我們答覆軍的第一個前提就是請皇上為袁督師昭雪昭雪!可這位高公公卻左一個袁賊,右一個袁賊,這是要和我們和談的誠意嗎?”墨離不甘逞強的說道。
“哦?你就是曹文詔的阿誰侄兒曹變蛟?”高起潛略微不測,俄然神采一整,語氣不善的說道:“曹變蛟,你本是我大明兵將,為何卻如此胡塗投降匪寇,助紂為虐?你對得起朝廷對得起皇上嗎!”
墨離神采穩定,泰然自如的說道:“高公公若不是昨夜吃了屎,如何會一大早嘴巴這麼臭?左一個袁賊,右一個袁賊,真當我們弟兄是泥塑的麼?”
這時孫承宗站了起來,輕咳了一下,朝那些侍衛揮揮手,說道:“都下去吧!”
“你是何人?”高起潛不覺得然的說道。
開打趣,你覺得四周都是官兵你就安然無虞了,我就怕你了?哼哼,如果動粗,你高起潛連本身是如何死的恐怕都不清楚!
高起潛的聲音又尖又細,這一情感衝動之下更是有如杜鵑夜啼,再配上他那張白淨得不普通的臉,顯得令人特彆的不舒暢。墨離剛強的以為,如果小孩子早晨哭泣不止的話,讓高起潛去打單必定結果奇佳。
孫承宗悄悄歎了一口氣,說道:“墨離,我曉得你從內心尊敬袁崇煥,容不得彆人欺侮他,但是這件案子連累有些廣,很多東西不是你我所能設想的,更加冇法擺佈,何況你要曉得,這是皇上親身命令定案的,豈能說昭雪就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