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城縣在金州城南麵,間隔金州城五六十裡,是金州城通往邊郡的重鎮。
“妍兒,你……”
從濟真堂出來,沈妍來到府衙側門,還冇進到內院,就感遭到府衙的氛圍很凝重。丫頭把她帶進花廳,她剛到門口,就聽到汪儀鳳的感喟聲,下人也個個凝神靜氣,連歡鬨跳脫的白肉糰子都悄悄趴在奶孃懷裡,一聲不哼。
張先生見項懷安不支撐他的發起,很焦急,“大人,這……”
另一名同知官說:“安然州失守,邊郡被困,可西南、西北大營的兵馬冇聖旨決不能私調一兵一卒。沈將軍在外平叛,事急從權,向他借兵也無不成。對於沈將軍來講,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看他願不肯意幫手了。”
“一門兩後,尊榮非常,如何會大不如前?蘇大人多慮了。”
沈妍想笑,卻感覺有一股酸酸的暖流自心底湧出,直沖鼻腔眼底,她咬了咬嘴唇,抑住要流出的淚水,笑問:“蘇大人是要向我娘求愛嗎?”
魏姨娘忙笑著說:“時候還早,五少爺是慎重人,不會遲誤啟程的。”
沈妍思慮半晌,很奧秘地說:“就安然州的環境來講,我必定安然州有西魏的內應,邊郡很能夠也有,保不準金州府衙也有,項伯伯還是早做籌算。”
項懷安過來,問:“如何還不啟程?”
衙役接過摺子,包好外袋,說明“頓時飛遞”的字樣,飛速送往驛站。
送走項雲環等人的車馬,汪儀鳳鬆了口氣,叫來管事婆子叮嚀了幾句,又讓人把柳紅打了一頓,賣掉了。現在,府衙後院一下子溫馨了,她也能夠鬆心了。
蘇師爺臉上泛出淡淡的紅暈,笑了笑,說:“求愛是年青人的事,我老了,現在隻想求娶一個可心之人,老來為伴,此生足矣,還請女人成全。”
“依門生之見,西魏此次用兵俄然,恐怕所圖不淺,不能小覷輕敵。”張先生頓了頓,又說:“門生以為對付西魏用兵,應當有兩手籌辦。”
魏姨娘撇了撇嘴,說:“項家是大族,老爺好歹也是四品官,玫姐兒雖說是庶出的,如果穿人家的舊衣服,不讓人笑話嗎?說好聽了,是夫人節約持家,說得不好聽,還覺得夫人苛待庶女妾室呢?這要傳到族裡……唉!”
“多謝妍女人。”劉姨娘向沈妍施了禮,讓丫頭從速去叫項雲玫。
“妍兒,你還是從速走,越說越冇譜兒了。”汪儀鳳攆著沈妍分開。
“如何冇竄改?等你到了鬆城縣就曉得竄改了。”沈妍不想談及戰事,危言聳聽,若邊郡失守,西魏雄師最多三四天就能打到鬆城縣。
現在看來,鬆陽郡主和徐秉熙不讓平氏入京,另有深意。他們不承認平氏的身份,也就直接不承認平氏給平慕軒訂下的童養媳,沈妍也就跟武烈侯府脫鉤了。
聽到有關戰事的話題,沈妍不由嚴峻,唉歎幾聲,排解情感。
“我、我成全你?你……”
“高朋正在外廳由周管家陪著用餐呢。”
蘇師爺微微一笑,說:“沈女人是聰明人,有些事不必蘇某細說。”
“老爺、夫人,五少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