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江東吧!我本年去了兩次江東,還去了一次花朝國,熟諳了很多朋友。我還籌辦在江東的督府海州開鋪麵呢,你先到那邊,幫我探探路。”
竹綠搖了點頭,語氣變得很冷酷,問:“少爺要找夫人嗎?”
沈蘊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泣不成聲,張了幾次嘴,都冇說出話。左琨從速安慰他,竹綠倒了一杯清茶,喂他喝下去。他感覺有些力量了,纔講起那天產生的事,從李姨娘托他助沈嬌賴上王謝公子,直到他挨李姨娘等人的打,昏疇昔,一字不落。聽得左琨眉頭緊緊擰起,重重拍響幾案,又長長歎了幾口氣。
看到竹綠,沈蘊覺得是汪儀鳳救了他,把他安設在這裡,他哭聲更大。若不是他身上層層紗布包裹住身材,行動穩定,他想跳起來賠罪,哪怕長跪不起。
“竹綠,快去叫大夫。”
沈蘊感遭到竹綠語氣的竄改,內心重重一顫,又是慚愧又是擔憂。他哽咽抽泣,好久,才漸漸點了點頭,不敢看竹綠的神采,又從速搖了點頭。
“你想說甚麼?”
沈蘊張大嘴巴,駭怪到不成置信,眼神都板滯發直了。人間竟然有人能顛倒是非到這類程度,那該是一張甚麼樣的利嘴?一顆甚麼樣的黑心?惡毒的手腕層出不窮,想要他的命,還要讓他背上惡名,死得不明不白,還無明淨可尋。好笑老練如他,竟然把如許的人當作良善嫡親,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