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儀鳳曉得項雲玫有事,忙問:“是不是府裡有事?出甚麼事了?”
“就是、就是姐姐給的,姐姐……”詔哥兒見項雲玫不明白,很焦急。
“妍兒,去花朝國這一個月,你又重了,真不該讓你放開肚子吃美食。你在花朝國訂好的衣服如果穿不出來,或是一穿就撐繃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木箱裡裝滿黃豆粒大小的實心金豆子、銅錢大小的空心金錁子和實心銀錁子。黃白兩色映托著紅漆木箱和朝陽的桔暈,閃動著刺眼的光芒。
“甚麼五千兩?”項雲玫怔住了。
汪夫人拉過詔哥兒,摸著他的頭說:“你可真是機警鬼,比大人還結記事。”
“女人,你來看。”白芷把沈妍領到主院的配房。
“太少,我不是說讓拿出五萬兩做這些東西嗎?”
項大奶奶和大少奶奶的孃家都歸到了大皇子和龐家一派,他們都想看沈妍和沐元澈的笑話,當然會死力反對沈妍在項家出嫁,以免主子不喜,誤了前程。
白芷黃芪提早接到動靜,半夜了都冇睡,一向在等沈妍幾人返來。聽到腳步聲,她們從速翻開門,滿臉欣喜給沈妍見禮,又同山橙等人相互問候。
“你如果每天紮我,我……”
“真有這麼嚴峻?”徐慕軒眼底凝集著隱晦的鎮靜,又滿臉不成置信,“象她那麼狡猾的人能被這件事折磨得要死要活嗎?你先前就說她病了,我以為她在假裝,防人之心不成無,彆讓人耍得團團轉,還象跳梁小醜一樣自行對勁。”
這兩三年,項懷安和項雲謙父子接連冊封,項懷安手握京畿實權,項雲謙職務也不做。項雲誠又金榜落款,到翰林院任職,娶了宗室貴女。項雲環嫁了快意郎君,僅一年就後代雙全了,而項雲玫也即將嫁入書香家世。
汪儀鳳悲傷氣急,痛哭感喟,汪夫人和項氏等人從速安慰她。她們本來是到引鳳居做客,現在都成了勸客,一頓飯都吃得很不痛快。
汪儀鳳想了想,交代了管事的丫頭婆子一些瑣事,又叫來白芷黃芪細心叮嚀一番。黃芪去給勝戰侯府送信,把送聘禮和結婚的地點都改到引鳳居。白芷調集引鳳居和出產間的大小管事,公佈這一決定,讓他們各自籌辦。
“四少爺經驗的是,小人曉得她狡猾,也滿心防備。我們設在引鳳居的外線稟報說她這一個月連主院的門都冇出,不是病了,她能憋得住?”吳擁滿臉奉迎笑了笑,又說:“另有三天勝戰侯府給她過大禮,就看她會不會出來見人了。”
自沈妍去花朝國到現在有一個月了,汪儀鳳擔憂沈妍,又要裝出哀傷應酬各路人馬,還要措置項家二房的家務,給沈妍備嫁,人都累瘦了幾圈。幸虧有項雲玫幫手她措置引鳳居的事,劉姨娘在項家幫手,她纔有工夫鬆一口氣。
人氣則旺則越旺,衰則越衰,武烈侯府和勝戰侯府的景象便可想而知了。
在君為臣綱的社會形狀中,皇權至高無上,確切短長,但有一樣東西能與皇權對抗,那就是銀子。皇權能讓人刹時貧達榮辱,而充沛的款項能擺佈皇權。
沐元澈感遭到銀針抵在他腰上,從速點頭,“不試不試,你越吃越苗條了。”
“那就改到引鳳居吧!一會兒我再跟妍兒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