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走吧!”徐慕軒甩起韁繩,慢條斯理走在步隊的最前麵。
白芷噘著嘴應了一聲,極不甘心,被沈妍訓了幾句,纔去傳話。
今早,龐貴妃剛跟端華公主籌議好借施粥濟民難為沈妍和沐元澈之事,還冇出宮,慧寧公主就接到了線報。她不但不禁止,反而號令她在宮中的外線主動促進此事。就是甚麼事也不出,龐貴妃鼓勵皇上擅自出宮,也會被人彈劾參奏,惹一肚子閒氣。何況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龐貴妃一派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徐瑞宙見沐元澈號令侍衛讓開了路,冷哼一聲,嗬令侍衛放慢速率通行。
皇上被龐貴妃鼓勵,冇知會慧寧公主和輔君重臣,就擅自出宮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人們很直接的設法就是龐貴妃和大皇子一派想篡位,要用這類體例把皇上撤除。皇上活著返來了,又聽慧寧公主一番說辭,不跟他們計帳纔怪。
但徐家二房也有一番說辭,徐慕軒要娶皇上最寵嬖的公主,也會成為皇上最寵嬖的駙馬。公主還冇娶進門,皇上就給徐慕軒賜下了全套駙馬的儀仗。如許的榮寵大秦皇朝建國幾百年絕無獨一,倒是在腐朽式微的前朝有史可尋。
不管是在疆場還是在朝堂,沐元澈都是有勇有謀之人,可他跟沈妍一樣,行事的體例偏直。而徐慕軒更重一些彎彎道道的霸術,這恰是徐慕軒的對勁之處。
“端華公主被寵得也太嬌縱了,傳聞明天把她宮裡一個二等管事的腦袋都打殘了。龐貴妃是極富心術之人,本日之事一出,她不知又要找甚麼來由呢。”
沐元澈氣得心疼,若不是他明天結婚,並且先前也忍耐了太多。彆說徐慕軒這副駙馬的儀仗,就是端華公主那副嫡出公主的儀仗,他也敢砸爛了。
封路戒嚴的儀仗隊全數撤走,迎親的步隊不必再每隔二裡就步行三十丈。少了這番折騰,迎親的步隊行進的速率加快,很快就到了與皇宮對應的方位。
明天洞房了,我昏頭了。
儀仗隊侍衛顧不上反對迎親的步隊,全數束裝上馬,趕去救駕了。
“那又怨誰?人家一絲紅色都冇有,不是人家衝的吧?”
“對喲!端華公主……”白芷鎮靜之下要大聲嚷嚷,被黃芪捂住了嘴。
再說,大秦皇朝有一個風俗,結婚以中午為邊界。中午之前娶黃花少女,再嫁之婦才午後結婚呢。徐家不把端華公主倉猝娶走,不就又給人落下新話柄了?
皇上和龐貴妃陪端華公主施粥濟民,冇被刺客刺傷,卻被擁堵的人群又擠又壓又踩,都受傷不輕。特彆是端華公主,掉進了粥鍋裡,不知是被人推動去,還是她聰明瞭一把,以為粥鍋裡冇人擠她踩她壓她,本身跳出來的。幸虧那鍋粥很稠,又不燙,淹不死人,也不會被燙傷,至於會不會被嗆死,就不得而知了。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請父皇明察。”大皇子先是跪爬到龍床前,被皇上踹了一腳,又跪爬到慧寧公主腳下,大聲哭訴,“兒臣不敢,皇姑母明察。”
大秦皇朝連皇上都被慧寧公主掌控,誰是臣民真正的主子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