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本宮另有後代,血脈相連的後代。澈兒,我的澈兒,我捨命生下來的好兒子,真是好兒子。”慧寧公主點頭嘲笑,臉上充滿哀傷和憤恨,“彆說我是他親孃,就是他還把我養母,也不能這麼對我,他怎能這麼對我?”
玉嬤嬤本想說你有滔天的權勢,你有大秦的江山,你有臣民的敬佩。可她見慧寧公主神采不對勁,不敢再說,有些話,越是親信之人,就越不能隨便說。
看到慧寧公主用力敲打火盆,痛哭出聲,玉嬤嬤又是擔憂又是焦急,卻不知該如何勸她。見她敲得火星四濺,玉嬤嬤從速抓住她的手,慧寧公主順勢靠在玉嬤嬤懷中,放聲大哭。那哭聲飽含苦楚和無助,彷彿一個找不到親人又走投無路的孩子。玉嬤嬤拍著慧寧公主的肩膀感喟,也真不曉得該對她說些甚麼了。
徐慕軒目露狠厲,重哼嘲笑,說:“若沈元澈犯下要抄家滅門的重罪,丹書鐵券隻能救他活命,讓他苟延殘喘時,想曉得那座院落的奧妙還不是易如反掌。”
玉嬤嬤見慧寧公主如此悲傷,也陪著哽咽落淚,“侯爺過兩天就回京了,等他返來,長公主問問他,侯爺是赤忱蕭灑之人,母子之間另有甚麼事說不開?”
見徐慕軒麵露深思之色,龐貴妃怕他因封賞太重而心存猶疑,反而會適得其反,又加大力度遊說一番,一再誇大徐慕軒位列一等侯是名至實歸之事。
“現在行嗎?呀!你討厭,太癢了,彆……”
先有兩個整齊利落的婆子下來,站穩後,又從車內扶出一個衣衫樸實、頭戴幃帽的女子。婆子衝幾個年青男人擺了擺手,年青男人進到茶館,跟伴計低語幾句,又衝婆子點頭。婆子扶著女子出來,幾名年青男人很快就埋冇到茶館裡。
“多謝母妃厚愛,皇上要立兒臣為武烈侯世孫,兒臣都受之有愧,如何敢妄圖榮升一等侯?若祖父他日駕鶴西去,兒臣也以守孝立品為重,決不敢肖想爵位加身。”徐慕軒狐疑龐貴妃試他,從速表白情意,又說:“大皇子仁善至孝,能被立為儲君纔是名至實歸,兒臣有幸為大皇子孝力,定當竭儘所能,請母妃放心。”
馬車停在武烈侯府二門上,孫清風掀起車簾,扶徐慕軒下車。在武烈侯府下人麵前,孫清風是徐慕軒的侍從,除了徐慕軒,冇人曉得他的實在身份。
疾風識勁草,亂世顯忠良。正值大秦皇朝內憂內亂、民氣慌慌、江山即將易主之時,在軍中任職的三名將領達成共鳴,要力保大秦江山,匡複秦氏正統。
“駙馬爺,郡主和侯爺請你去四房。”
徐慕軒冇理睬孫清風,他翻開車簾,看著路邊的風景人群。孫清風的主子是不是一言九鼎,他底子不在乎,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相互操縱,冇任何信賴可言。
“哼哼!他們聯手騙我,就彆怪我不至心誠意對他們。”慧寧公主越想越感覺彆人對不起,她絮乾脆叨說了很多話,每一句都透露同負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