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必定早通同好了,要不楊氏也不會不幸巴巴帶著後代來探親。奶奶和軒哥兒如果被害了,他們必定也不會放過我們。”
沈妍見蘇師爺的目光始終逗留在詩集上,曉得他很喜好,就捧著詩集跪到他腳下,說:“如蘇師爺能幫民女救出被讒諂的家人,民女願把詩集送給師爺。”
“你等一下,我去知會杜大人,請他明示,再幫你。”
“女人,快想體例救救奶奶和少爺吧!官兵說他們犯了極刑,抓進大牢就要殺頭呢。”報信的丫頭叫秋雨,是秋霜的mm,因出去玩才倖免於難。
此次賞花,平氏母子共帶去了十名下人,楊氏母女還帶了兩個婆子。聽報信的丫頭說,官兵把平氏等人全抓起來了,連莊子裡的管事及他們家人也冇放過。
“娘,他們會不會妄加罪名、屈打成招呢?”
汪儀鳳出去,說:“妍兒,彆慌,細心問問這丫頭,再想體例。”
唐嫂讓人帶秋雨去洗漱歇息,又按沈妍的叮嚀奉告宅院裡的下人進步警戒。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項大人到安然州做知州了。”
沈妍咬牙切齒,“必然是阿誰黃秀才,他在滿城縣衙做師爺。”
“好。”沈妍又叮嚀了唐嫂幾句,才帶上秋霜等人去了金州府衙。
“有人托你把這兩本詩集送給項大人?”
“你先起來吧!”蘇師爺喃喃道:“代價不等,代價不等啊!”
沈妍絮乾脆叨說她和項懷安幾輩的“友情”,吐字板正,層次清楚,一聽就不象冒認官親的慌話。洪統領見她年幼機警,對她的話就有七八分信賴了。
“娘,你先坐下,我感覺這事很奇特,正想問您呢。”
沈妍心底震顫,宦海暗中,官官相護,何況滿城縣令另有武烈侯府那麼倔強的背景。即便能把人救出來,也要忍下這口氣,這就是草民的無法,古今同理。
“項大人在安然州,遠水難明近渴,如師爺能幫民女,民女情願將詩集送給師爺。若師爺不便施援,還請師爺看項大人的麵子,替民女送信向項大人求救。”
“恰好相反,你家人的事情並不大,禮太重,光詩集就令媛難求呀!”
沈妍剛走出房門,就見唐嫂倉促出去,幾個婆子押著一個少年跟在前麵。一問才曉得這少年是平二舅和楊氏的小兒子平海,到平氏房裡偷東西被抓住了。
汪儀鳳嘲笑輕歎,說:“軒哥兒的兩個孃舅和兩個舅母也都參與了,他們就是想害死你婆婆和軒哥兒,兼併了他們的家財,太暴虐了,毫無人道。”
“你跟我出去。”
汪儀鳳安撫一笑,“我們到裡屋說。”
蘇師爺淡淡一笑,“你挺懂禮數,托你送詩集的人有甚麼話帶給項大人?”
蘇師爺拿著詩集回到書房,給項懷安寫了一封信,躊躇了一下,隻讓人把信快馬到安然州給項懷安,詩集卻留下了。他思慮半晌,又翻閱了一些質料,就帶上幾份公文去求見杜大人了,趁便說沈妍所求之事。
“民女曉得項大人去了安然州,前幾天,民女的外祖父托人捎來兩本詩集要交給項大人,還叮囑民女若見不到項大人,就親手交給他的師爺或助手,總之是與他交好的人,千萬彆弄丟了。彆的,民女的外祖父另有幾句話托民女奉告轉收詩集的人。民女的孃舅與項大人是朋友,民女的外祖父是項大人的教員……”